酒楼里未设有包间,玖兰隐和重紫在大厅里坐着,另外一桌的两个彪蛮大汉,说话声音响亮,在整个大厅里回荡。
重紫起初觉得烦,但听他们说的内容,便靠着椅子,缄默不言地听他们叨叨叨叨。
“听说卡尔菲族长请了两位神秘来客,将在后日抵制海神。”
“嘘,这话别乱说,当心海神听到,一个巨雷劈死你。”
“老子是吓大的,我表兄弟在宫馆里当差,他跟我说那两个神秘人,其中一人是月之痕的拥有者,暂且不管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但能将那天杀的吃人海神捆缚**,便解除鲛族百年困扰,岂不是一大快哉。”
“不过说来奇怪,卡尔菲族长重病卧床,怎地会请来这等能人?”
重紫听到这里,目光悠然地望向对面玖兰隐,见他嘴型微动,分明在说:能人你好。
重紫懒嗔他一眼,不予理会。
不多时,两个大汉终止了对话,付了钱便离开了酒楼。
耳朵得到了清静,重紫长呼了一口气,端起桌上凉白开喝了一口。
玖兰隐手端着茶盏,优雅且从容地送到嘴边,送了一口,与重紫喝水的姿态太不相同,继而淡淡一笑,说道:“卡尔菲有病?”
他这句话带着很重的人文色彩。
“我见她面上有病态之色,大抵是有。”重紫道,没在意那么多,“你怎么看?”
玖兰隐没有说话,浅笑地朝她眨眨眼,又恢复那副神棍摸样儿。
“走吧。”重紫冷睇他一眼,见柜台的掌柜焦急地望着他们,似乎想要打烊清人,但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