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红霞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后生，长了一张喜庆的笑脸，笑眯眯的看着红霞道：“客人需要买些什么？”
凤歌松了口气，目光看向井道口，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正是一头银发的南鹤先生和无相和尚。
“阿弥陀佛！”无相长叹了口气，朝王业道：“施主恶业深重，纵是回头，已无南岸。”
南鹤听了这话险些跌到。
还从没听和尚说过这种话。
和尚不都喜欢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种话么？
王业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无踪，恨意几乎扭曲了一张丑脸。
他的五官其实并不算丑陋，可组合在一起看时，就是觉得丑。
这其实不是他原本丑陋，而是因其内心之恶所化的丑相。
所谓相由心生，便是如此。
南鹤挥手，一打纸片从袖中飞出，那些纸片见风便长，眨眼便长成一人高的纸人。
南鹤随即朝纸人们吹了口气，纸人便成了真人，齐齐开口道：“客人需要买些什么？”
南鹤嘴中法咒默念，纸人们便扑向那些厉鬼，与之缠斗在一起。
纸人毕竟只是小手段，与拥有三十年鬼修的厉鬼比起来，自然不够瞧。
南鹤先前已经想象过这里的场景，可此时亲眼看见，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毕竟同一时间见到如此众多的厉鬼，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