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得对。大雷音寺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这小子再厉害，也得先过了戒律石碑这一关再说。否则，他就只能永远待在这里。”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李云歌忽然感到有些头晕。他看了这么一会，总觉得这石碑有古怪。
本来已经记下了几条戒律。可再往后背诵的时候，却忘了前面的。总是记了忘，忘了背，背完还是忘。
这些戒律根本就无法被记忆下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云歌苦恼地撑着下巴，开始发呆。
“云哥，云哥，宝宝脑子笨，老是记不住戒律，该怎么办啊？”这时候，萧斗走到他旁边坐下，拍着脑袋说道。
“你也记不住？”李云歌有些讶异地看着萧斗，“看样子，并不是我们的问题。八成是这块石碑有古怪。”
“有古怪？”萧斗眨了眨眼，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古怪之处。
李云歌霍然站起身来，围绕着这块石碑，转了一圈。戒律石碑一个有四个面。每个面上都刻有大量的文字。
乍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里面并没有什么能量波动，也没有结界一类的东西。可为什么就是让人记不住呢？
“小子，依我看，这块戒律石碑可不简单。”就在李云歌苦思冥想的时候，凰姬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了。
“哦？你看出什么门道了？”李云歌知道凰姬素来见多识广。虽然比不上轩辕剑气那么渊博，但也算半个百事通。
说不定她能够破解这个局。
“你听说过一个关于释迦佛的故事吗？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佛出世，名为释迦牟尼佛。他在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方的两株树，都是一枯一荣，一共就是四枯四荣。”
凰姬顿了顿，继续说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繁盛荣华之树意示涅盘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释迦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是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哦——听不懂。”李云歌没脸没皮地说道。
“哼，人类就是愚蠢！本宫耐心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凰姬哼哼几声，满口的嫌弃。
李云歌笑问道：“那你说的究竟有什么寓意？这跟戒律石碑又有什么关联？”
“这块戒律石碑，显然是对你们的一道考验。通不过这一关，你就别想进大雷音寺修炼了。”
凰姬叹了口气，怒其不争地说道：“你自己再好好观察看看，这戒律石碑恰好也是有四面，正对应了我之前说的四枯四荣。”
“嗯？”经由凰姬这么一提点，李云歌也发现了什么，“这难道是……常乐我净？”
凰姬立即说道：“不错！石碑的四个面分别代表着常乐我净。但每一个面，却又是一枯一荣。你明白其中的意义了吗？”
“哦——原来如此！”李云歌一拍手，作恍然大悟状，“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你哦个什么鬼啊！愚蠢的人类，哼！本宫都已经点到这一步了，你还是一窍不通，真是愚不可及！最可恶的是，你居然还厚颜无耻地承认自己的愚蠢！一个愚蠢的人类用愚蠢的方式来向本宫证明自己的愚蠢，实在是太愚蠢了！”
把李云歌臭骂一通，凰姬无奈地说道：“算了，本宫就大发慈悲，直接告诉你这背后的真相。你洗干净耳朵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