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阳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李婶呢？”
李若阳叹了口气，看向屋子里暖黄色的灯光，此刻天边已经浮现出了浅浅的鱼肚白，“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能再孝敬她了又何必让妈担心。”
赵灵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好在现在李婶她终于想明白了，天快亮了，有什么道别的话快去说吧。”
李若阳郑重地跟赵灵苏道了谢之后，转身进屋子告别去了。
赵灵苏收起凝魂香，跟何遇卿一起靠在墙上看着天边越来越明亮的云层，
何遇卿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问他要不要去歇一会儿，头七一过待会儿自然会有鬼差来把他带走。
赵灵苏只觉得心里郁闷地紧，摆手拒绝了何遇卿的话，“没事，我现在不困，倒是你，怎么从昨晚开始脸色就不太好？”
何遇卿垂下眼眸，淡淡地留下一句：“只觉得好人没好报罢了。”说完就自顾自钻回了琉璃瓶。
赵灵苏：“……”
没一会儿院子里挂起一阵阴风，浓厚的乌云层遮在院子上空，两位穿着雪白色长袍头戴一顶尖帽的鬼差提着灯笼飘进来，在看到赵灵苏的时候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赵灵苏在心里吐槽着大白天打什么灯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没有意识到这两位素不相识的鬼差怎么会认识自己。
很快屋子里传来哭泣声，李若阳跟在两位鬼差里身后从屋子里走出来，赵灵苏目送着他渐渐远去。
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若阳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灿烂阳光的笑容，和照片上曾经的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