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烟？你的口味真是独特。”陈警官叨了一句，深吸了一口，白皙的面庞有些涨红。
“没想到你懂烟，却不会抽烟。”
陈警官不以为意，继续问道，“那酒吧事件呢？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你也看到了，我好不容易杀了一只鬼，那些鬼物应该是依附与他存活的，鬼灭了，他们也消失了。”
林缺叹了口气，“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出处。”
“之前你跟我们说过的下水道？”陈警官试问道。
“没想到你还记得。”一根烟直接烧到了尽头，林缺用脚踩灭，继续点了一根，“正如你所言，那些东西确实是从那里面出来的，而且我猜测里面应该还有更恐怖的鬼物，凭我们现在，还下去不得。”
他那日只是在外围瞎转了一圈，并没有深入探究，而且能够被称为幽冥鬼道，定然不会只是有着这些一星鬼物这么简单。
在幽冥鬼道深处，定然还有着大恐怖。
“我知道了。”陈警官黯然道。
他平生破过的案件不在少数，但此时此刻确实无能为力。
虽说是为死人申冤，但犯罪者已死，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可以说是结案了。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安慰受害者家人。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陈警官将半截烟头扔在地上，拔腿便走。
“等一等，我还有一件事想要你查一查。”林缺拦住了他。
“什么事？”陈警官对于林缺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上存在鬼魂的认知，愿意去相信林缺阐述的事实。
“那天晚上在酒吧，有一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高瘦男人，你查一下他的联系方式给我，说不定在他身上有打开地下世界的钥匙。”
陈警官本来死寂如水的眼神陡然增添了一缕光亮，“好！”
目送着陈警官离开，林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病房，他看着窗外几乎已经是披上幕帘的夜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吴姐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林缺。”林缺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太容易让人记住。
“哦，是林缺啊，你身体好点了吗？我听说你住院了，不要紧吧？”
听到这些话，林缺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过，“还行，效果不错。”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我们这里的卫生情况挺严重的。”吴姐再次打击林缺道。
林缺沉默了一会，“是这样的吴姐，我想我不能继续在公司工作了，您看着能不能再招个人，我这边有点私事。”
“那好吧，你保重身体。”
吴姐挂断了电话。
林缺忽然觉得自己那多出来的近十秒多钟的犹豫是毫无必要的，自己的离开对于公司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或者乐观一点，自己的存在于公司可有可无。
不然这不假思索、毫无挽留的答复算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他如此这般想着的时候，背后传来阵阵凉意。
站在J市综合病院的顶端，他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夜晚，并且天台，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