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红着眼道：“回老爷的话，奴婢昨日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冲撞了二夫人，被打了一顿，四少爷这才好心带奴婢去县城看大夫了，还望老爷莫要同四少爷计较。”
二夫人见她这狐媚子样儿，气的面色铁青，呦了声道：“真是看不出，无邪还是个会疼人的！”
姜翎抹了把眼泪道：“四少爷人很好的，昨夜不仅带着奴婢去看了郎中，还顺便教了奴婢一些做生意的事儿，说不定，能帮到今日之事。”
二夫人目光就差将姜翎杀死了：“是么，无邪平日里对生意上的事儿不感兴趣，竟也会教人了。”
顾老爷打断了二夫人：“四少爷教你什么了？”
“奴婢昨日出于好奇，问四少爷，说若是生意上违约赔钱怎么办，四少爷便拿此次事同奴婢举例。”
“四少爷说，若是自家临时出不起牛羊，可找其他想同墨寻山庄往来的商贩买齐牛羊，反正墨寻山庄的人需要的是货，而其他人家巴不得和寻公子合作。到时候咱们只要能用寻公子付的银子，在别家凑齐牛羊，说不定还能少赔些银子，既不得罪寻公子，还卖了许多家商户的人情，从中提些价格，也未尝不可。”
姜翎说罢，二夫人脸色都黑了，怎么就这么巧，顾无邪这个孽种说出这么个法子来？
然而顾无邪本人最清楚不过，他可没同姜翎说过这许多，无非是姜翎临时想出来的法子，为了趁着顾萧落马的机会，给自己谋些好处来。
原本顾无邪此番是准备狠狠整顾家一笔，然而姜翎此举，违背了他的本意，顾无邪本没想承认的，可当他看见姜翎拼命对他使眼色，到底还是妥协了。
这些年来，难得有人如此为他着想什么。
顾无邪道：“儿子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让爹和二娘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