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浅潼屡屡拒绝自己,但萧离墨本一直认为,只要有相处的时间,总有一天他能融化苏浅潼的心。
可原来……
原来,苏浅潼一早就想好要走了,还是跟着容晟渊走。
原来,这些日子,容晟渊就住在自己府上,表面上好像与苏浅潼没有什么,私下却可能跟她暗度陈仓。
想到这一点,萧离墨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活生生地掏了出来,又似被鞭子不断抽中伤口,牵出支离破碎的痛。
他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了,声音竟带着荒凉的疲惫,低沉沉地道,“苏浅潼,事情竟然是这样吗?你明晨就要跟着容晟渊走?真的是这样吗?”
沉静了片刻。
萧离墨心底锐痛一丝未减,可他情绪已仿佛平静了下来,苍白的俊脸如此平静,如寒潭死水,没有一丝的涟漪,更没有一丝的温度。
“呵!你以为真的走得那么容易吗?”
男子眼眸闪过浓烈的杀气和恨意,“于修,将那个小男娃叫进来。”
马车外的于修显然还是对事情一知半解。
他怯怯地将一个小男孩带了进来。
“郡王爷,就是这个男孩把信件交给我的。”
那小男孩大约只有四五岁,长得一脸呆萌,衣服朴素还打着补丁,手拿着一只冰糖葫芦在不断猛吃,显然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萧离墨心情本是糟透,可他还是勉强着自己露出一丝慈爱的笑意。
“小娃,告诉我,谁给你这封信,要你截马车交给我的?”
小男孩大眼萌萌,眨巴眨巴,舔了好几口冰糖葫芦才道,“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个姐姐。我只是想吃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