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了片刻。
苏浅潼又开口试探,“夜先生,明晨就要走,难道你就不去跟叶小姐道别吗?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她今夜为何没有出现在宴会上?”
“多事。”
苏浅潼故意轻叹一声。
“夜先生,你知道吗。自从你住在了府上,你每天对叶小姐避而不见,这一切都已伤透她的心。她已经连续汹酒近十天了,身体却一直在硬撑。”
夜陵炎脸色微微一变,说中的酒杯定住了。
“有这回事?!”
“嗯。她今夜终于是身体吃不消了,如今正病倒在床上。但刚才月牙来传话,说她刚刚卧床醒来,又却开始在汹酒了。”
夜陵炎眉头深锁住,抬头着急问着苏浅潼,“你们怎么就不去劝一劝她?”
苏浅潼表情无奈,摊摊手。
“夜先生,你觉得我们去劝叶小姐,会有用吗?这些天来,我们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对叶小姐说了。可她听吗?如果她听我们劝喻的话,就不会为情所困,汹酒不止而病倒了。”
苏浅潼加重了“为情所困”几个字。
果然,夜陵炎一听,居然就已绷紧得不行,眼底关切再也掩饰不住。
“傻丫头,为何就如此执着?!”
苏浅潼长叹一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叶小姐的情痴,夜先生你是最清楚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明晨就走了。难道你还不愿跟叶小姐说清楚?就让她如此消沉下去?我真怕,长期以来,你们可能不再有下次相见的机会了。”
“……”
夜陵炎静默了,眉宇紧紧锁着,两鬓间的白发,在月色映照下,越发清晰。
苏浅潼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便又再加重了几分语气。
“夜先生,算我求你了。你就是看看叶小姐吧。其实劝她不要再汹酒下去。不然以她的身子,今晚也不知撑不撑得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