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问夜陵炎,“夜先生,那容肆如今在何处?临走的时候,我看到他咳嗽出血。既然时间紧迫,你应该立即带他回国才是。可你为何还来找我?”
夜陵炎苦笑,“我也想带他走。可突来剧变,你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他会心甘情愿一个人回去南浔国吗!?他这个孩子就跟他父皇一样,是个情痴,太过死心眼了。”
“那他如今在哪里?身体怎样?”
夜陵炎叹息道,“你被带走的时候,肆爷便因情绪过于激动,毒发攻心暂时昏了过去。我找他时,已经给他服用了续命丹,并运功压制住他身上的毒素。可因为伤痛过度,他之后又开始高烧不退,眼睛是闭着的,可口中却不断念着你的名字,说要来找你,为你洗脱冤情。”
苏浅潼越听,脸色便越来越苍白,直到最后一点血色全无,白得比窗外的雪还要惨白难看。
不知何时开始,一滴滴泪珠已从她眼角坠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你们别管我!就算是五花大绑,也直接要将他帮回去南浔国。这事跟他生命攸关,又怎可推迟!?”
夜陵炎眉宇间尽是担忧,“绑他容易,但要他不逃,却难。肆爷聪明绝顶,就算我们强制带他走,若他心里想回来找你,他肯定还是会想到方法逃脱的。可万一他再拖延或逃脱了出去,一旦延误回国的时间,那就会危及他的性命。”
苏浅潼美眸冷凝,点点头,“我明白了。所以现在关键的,不是强制把他的人带走,而是让他心甘情愿地自己走。”
夜陵炎向来冷峻的脸庞闪过一阵复杂,“苏浅潼,我之前已经劝过你。肆爷事事为你着想,可你,又为他考虑过多少?如今你恐怕要快点想好,如何用尽你所有的方法,说服他立即回去南浔国才是。在半个时辰前,他已经醒来了,估摸如今也是在赶来大牢的途中,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