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渊身上冰冷气息依旧让人不寒而栗,神情霸道,睥睨着跪着的于正。
“按本王的吩咐去做,立即去办!”
于正哪敢不从,连忙领命,然后便退了下去。
……
容晟渊与于正的对话,苏浅潼一直默默听着,越听她便越眉头紧锁。
她刚才一直从自己理所当然的角度去考虑,凛然地说着大道理,却一直没有考虑容晟渊的政治处境。
容晟渊如今虽贵为南浔国的晟王,可他毕竟不是皇上,甚至不是太子,私下决定让别的国家带军队过道宿州,估计会为他的政途掀起轩然大波。
苏浅潼低头抱歉,““容肆,对不起。我刚才没有考虑你的难处和处境。若是真有为难之处,我们从头再议可好?”
“傻瓜,没事!”
容晟渊对她摇摇头,又扬起唇瓣,轻轻笑了起来。
那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对我个人而已,借道让项屹的玄兴国军队通行的确不是上上之选。”
“既然不是上上之选,那你还毫不迟疑去做?”
苏浅潼更内疚了。
容晟渊眸中闪过一抹慧诘,又溺爱地抚了抚她微乱的秀发。
“我觉得,人的一生当中,都难免要做几件率性愚蠢冲动之事。若人人都只做聪明事,人生岂非就会变得更无趣了?且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已想好法子应对,你无需忧心。此事无需再议了,我现在关心的是,你何时会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