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关星过来,先是恭敬地向梅丽华问好,然后带他们入席。梅丽华和芳姨去的是长辈席位,而林益川和成明慧则去朋友席。
朋友席上这一桌,都是关林二人的朋友,彼此间熟悉得很。甫一落座,梁山便大声说:“我说益川,跟着关星婚礼只差半个月,现人家儿子都出来了,你咋还没动静?”
“就是,你一向都不甘落后的。”有人起哄。一个二个都不怀好意。
关星还没有离开,听别人这样说,心里是得意。从小到大,他都比林益川稍逊,无论如何努力,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运气。到跟孟瑶结婚生儿子,总算是扳了点面子。这会儿他假惺惺地说:“益川是做事业的,不像我不求上进,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行了。”
明晃晃地炫耀。
林益川嘴动了动,哂笑:“我又不是没老婆,孩子嘛,我也有。”他搂过成明慧:“我老婆就还是个孩子。”
“咦!”众人嘘他:“你个老牛吃嫩草还好意思显摆。”
有个人贱兮兮地凑过来小声说:“你不会是不行吧?”
众人又哄笑,林益川咬着牙齿,脸色发紫。成明慧握着他的手,转头看关星,他正幸灾乐祸看好戏。她轻启嘴唇,冷着声说:“未婚先孕,我们是不行,坐火箭也赶不上。这点我们甘拜下风,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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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星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虽说现在未婚先孕已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大家闺秀还是比较注重名声,一般能掩饰过去,绝对不会主动提。
成明慧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像是在关星心口上泼了一盆开水,烫得他嗞呀地疼。
席上的人听到她这样说,个个脸上皆是暖昧朝关星看来。梁山拍着大掌:“果然厉害,一刀致命。佩服,佩服!”
成明慧冷眼扫过去,目光最后定在关星身上:“今天是关家小公子的满月宴,这种喜庆的日子,各位可别找晦气。我上不得台面,没那么讲究。是装个样子和和气气吃饭,还是掀桌子干架,自己选。”
关星尴尬地说:“那边来客人了,我去招待,你们好吃好喝。”
待他走后,桌子上一度安静下来。最后梁山朝她伸出大拇指:“你果然是关星的克星。”其他人附和。林益川不悦:“你们就是没长进,一群纨绔。”
梁山赶忙应和:“对对,我们就一群纨绔。你们夫妻恩爱,我们眼红妒忌。”
“哼!”
席面开始,汤先端上来,林益川想要装汤,另一个人也伸手过来,林益川伸手去打他:“懂不懂礼貌?你嫂子还没喝上,你抢什么?”
那人被打懵了,把手收回去,愣愣地问梁山:“不是说益川哥跟老婆不合吗?”
林益川把汤放到成明慧面前,又给她夹了两筷子菜,瞪眼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不合?”
成明慧脸含笑意,夹一块红烧肉喂给他:“这红烧肉不错,你尝尝。”
桌上的人皆瞪眼。孟瑶抱着儿子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见林氏夫妻如此恩爱,脸上的喜色减了减,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