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再温婉的脾性也忍不住背过身不想搭理她了。想跟哥哥多相处就直说呗,非得搞得像她重得跟头猪一样?
忽然,南絮的目光一凝,紧紧地看着某一处,神情变得阴郁。白梦不由得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家商店,橱窗中摆放着几件小孩子穿的衣裳。
白梦皱眉,正欲开口相问有何不妥,脑中有什么就一闪而过。小孩子……
再看看南絮,果真是一脸伤痛,神情悲哀,身边萦绕着悲哀的气息。
南絮在看到那家店后,视线仿佛被黏住了,再也无法移走。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没有陪纪饶的母亲逛街,没有喝下年柏递来的那杯山楂茶,是不是现在的她和纪饶会逛着这样的店,为他们的宝宝买最漂亮的衣裳。
看着看着,她笑了。
脑海中闪过几幅画面,那是两个月前在司令府,她刚得知怀有身孕,激动地恨不得那时就为宝宝做衣裳了。
然而她不会女红,平日里拿画笔时流云如水的手,拿起针线时却格外地笨拙。
锦玉教她时,没少明里暗里嫌弃她笨手笨脚。可她很幸福,哪怕扎破手指都会笑的幸福感将她充斥地满满地。
但那短暂的两个月,恐怕是她此生唯一一次体验为人母的机会了吧。
“恐怕夫人日后怀孕的机率很小。”
岭西医院的医生的话犹言在耳,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响,震得她浑身颤抖。
“南絮,别看了,我们走吧。”
忽然肩头一暖,是白梦拦住了她,将她轻轻转了个身,再也看不见那家店。
她愣愣地点点头,却仍然没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