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饶的确觉得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堪比地狱。
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孩,被两个男人摁在地上,一个男人已经褪了裤子,令他恨不得砍掉的双手在阿絮腿上不断抚摸。
他不敢想,一丝一毫都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一分钟赶到,阿絮会经受什么样的伤害。
他想都没想,掏出手枪就给了那个男人一枪,那人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另一个钳制着阿絮双手的男人立刻惨白着脸求饶,“我,我什么都没做,您您您饶了我吧……“
他冷笑,眼中的阴鸷几乎溢出来,几枪又打了出去。
他不愿再回忆,当他扶起阿絮时,女孩苍白的脸上,一双素来灵动的眸子只剩一片虚无,脸上遍布着未干的泪痕,像是丢了魂的布偶娃娃。
那双执起画笔描绘世间一切的美好的素手,被勒地红痕毕露。
他都不敢用力触碰,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一遍遍凑在她耳边,用毕生最温柔的声音唤她,“阿絮,阿絮,别怕……“
“阿絮,我来了……“
女孩像是如梦初醒,眼睛木讷地动了动,凝了几秒近在咫尺的男子,忽然将头埋进男子的胸膛,瘦弱的肩膀剧烈抖动着。
没过一会儿,纪饶就感到胸襟传来一阵湿意。
“你怎么才来……”女孩微弱的哭喊声从他怀中闷闷地传出来。
他仰了仰头,强忍住眼中打转的液体。
“是我的不好,是我来晚了。阿絮,没事了,没事了……”
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安慰女孩,还是安慰自己。
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女孩身上,他打横抱起女孩往回走。
一路上,怀中女孩的哽咽没有停止,无声的哭泣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狠狠地挠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