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年公子的手端依旧没有提升,令人不齿。”
淡淡的不留情面的嘲讽忽然传来,年柏听着这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只道是谁在此坏他好事,抬起头怒视过去,却在看清那人的脸时,年轻的脸渐渐变得震惊,神情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他激动地起身,指着那人,胸口起伏不断。
纪饶唇畔凝着一抹淡笑,只是笑意未达深眸,扫视了一圈刚刚起哄的人群,虽没有什么动作,可压迫性的眼神却令人不寒而栗,止不住想往后讷讷退去。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南絮的脸上,黑眸里一片深邃,含着南絮看不透的深意和……眼底一抹令南絮不解的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悲哀。
“阿絮,年公子可当真是了解你。”
南絮一懵,警惕地看着这个浑身都充斥着危险的男人,“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一天一个样,前天初见时不允她唤他纪先生,昨天却又装得毫不认识的样子,今天又叫她的小名。
他和两年前无异,明明自知不是彼此的良人,却偏要诱哄着她将自己在他身上失了阵地才肯罢休。
“呵。”纪饶轻轻嗤笑一声,也不知在笑谁的痴傻,“他笃定你不忍当众令他颜面丢失,便雇来一帮人起哄,逼你答应他,我说的可对,年公子?”
他明明问着年柏,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南絮,语气低沉,透着隐隐的暴戾,心头却如同万箭穿心般痛涩悲凉。
上午,他一想到下午便能再见到阿絮,一向平静如水的心被搅得波澜阵阵。生怕错过她,他便想着一天都不离开酒店了,一分一秒地等着她。
可事与愿违,十一点钟的时候,史密斯却敲响了他的房门。
询问之下,才得知英国政府以为他们今日回国,为表两方友好,特意准备了简单的午宴送他们离开。
说是简单,然而里面的人情盘根错节,可不简单。
他心里极不情愿,可史密斯亲自登门,盛情难却也不能却,面上笑着表示欣然往之。
赴宴时,他没有带上陈林,而是让他留在了酒店,并嘱咐他,若阿絮来了,务必将她留住,等他回来。
宴上,英国那边给他配了翻译,专业无可质疑,可他总觉得默契与他和阿絮欠了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