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杀伐果决,从不曾为什么事情左右摇摆过,却为了她一再破戒。理智告诉他,是时候放下了,这一场五年的独角戏该画上句号了。可心底有一个声音疯狂呐喊着,他舍不得,亦不甘心。
所以他现在过得十分拧巴。一方面将她囿于他的眼皮底下,一方面远离她,却又在深夜时思念难忍,克制不住冲动地跑去府里,贪婪地看着她的房间。
纪饶笑笑,薄唇划出一抹苦涩,深邃的眸色暗淡无光,如无底深渊般能将人吸进去。
……
那天之后,南絮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却都是无人接起。
她有些懵地看向纪伯。
“纪伯,他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
南絮不经意间一瞥,却眼尖地注意到纪伯眼中浅浅的一层心疼,心中不由一惊,纪饶究竟对纪伯说了些什么?
纪伯低了头,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却选择缄默。
南絮急了,知道终究是从纪伯嘴里得知不了更多信息了,声音都颤抖起来,“我要去找他,纪伯,我要去找他!”
纪伯却叹息一声,苍老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怜悯,“夫人,司令吩咐过了,您在府中做什么都随您,只是……您不能出府。恕老奴……不能放您出去。”
“什么?”南絮以为自己没听清,那个男人竟然又囚禁她?
不怪他,怪她自己太过愚昧,误解了他整整两年,还生生将那样爱她的男人逼走了。想必这两年,他也一定过得不好。
可是他……如今真的已经离她远去了吗。若是他累了倦了,再不肯给她一个解释挽回的机会,她亦只能算作是自作自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