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是没敢接下这玩意儿,拿筷子随意一捞,一条蜈蚣的尸体惹人心慌,我捂着鼻子,泪水汪汪:“王爷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当然,齐王不在场,我顶多是对赵之曜发一阵牢骚,但让我见到了如此恶心的东西,怎么下得去嘴?
赵之曜放了几只蜜饯,但还是很恶心,鼓起勇气抿了一小口,吐了出来,别怪我娇气,是个人都怕,我故作矜持,清清嗓子:“赵太医,你就不能事先把里面的蜈蚣去掉吗?”
赵之曜这反过来给我讲起中医以毒攻毒之说,我受不了了,救命要紧,昨夜一直高烧不退,现在更觉呼吸困难,一鼓作气干了,药碗打碎在地,蜈蚣的尸体朝天,被你们吓得惊呼后退。
打那以后,我的身子日渐恢复,而且比以往好的更多,连晚上睡觉都不觉得困,整天精力充沛,无非就是干些女工活挣钱,还有闲暇时看多点书,没文化会被人欺。
就连伙食也变好了,原本都是些干瘪的饮食,连粥都不放盐,菜都没煮熟,有几次意料之外,琴行送饭过来,我想问多几句,侍卫却把她轰走,哪有这番道理?
琴行听说那群孩子已安然无恙的送到誉王处,心里踏实很多,我时常趴在窗台上,齐王特地命人修缮,来了只野猫野狗也不一定能自由出。
护身符我一直收好,没有戴在脖子上,容易被伺候我的小茶发现,她是齐王的人,心里哪可能会向着我。
齐王亲自领兵作战西南,将近半年的时间回不来,最得意的莫过于楚帝,没了他人的束缚,显得更为自由,这次我向以往打开半边窗,唯有月色可观照我心,不知道大家在做些什么。
漠漠闹出不少动静,在草丛里窜来窜去,巨大的身形逐渐像狼王,天天喊着吃肉,齐王也太不厚道了,怎么不留下点肉喂养?
我给它吃了些糖,它想跳进来陪我玩,锋利的爪子在窗台上刮出几道痕迹,声音极其刺耳,咧开大牙,竟是冲我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