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伴在顾国师身侧,只觉得此人一下子身形高大起来,穿了几件薄衣,一点都不畏惧寒风,顾国师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巾,将鼻涕全都挤出来,接着又说道:“可别把那只鹦鹉冷坏了,本国师花了数月养它,吃坏了不少银子。”
“大人……”
“怎么说话?”
阿哲皱着眉头,那眉头都快拧成八字:“可是大人,这次去是受了君上的吩咐,委以礼官重任,还有密令交代,虽然这些我都一一和你说了,但为什么你却偏偏不让我入宫呢?”
顾北邵轻蔑一笑,今时今日,阿哲何其拼命,争取早日位列高官,与国师大人并肩而行,可在某人看来,有些事确实多余,例如这次。
“你自告奋勇地争着出使的资格做甚?大权交在你手里,你拎得起放得下吗?”
面对顾国师嘴炮弹般的攻击,阿哲早就退去了以前的傻气,转而想要以平等的姿态与其说话,殊不知两个都是疯子,为权力执迷不悟。
“我……我没有错,大人可还记得钱袋的事?如果我没记错,之前我欺负的是夜霁白的侍女,就是欺负在她头上,您又冒昧提出婚约?这是占尽人家便宜了……”
顾北邵当即脸色大变,抡起拳头教他做人,今日身体着凉不舒服,也不想费多大力,谁知阿哲的嘴仍不停歇,冲着他骂道:“你宁愿用二十座城池换得一位娇妻,这样出卖国家的事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