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陀抬手劝轩少康打住,先让他捋一捋:“可治,但草民对这眼症不算擅长,草民想请一位师叔出山,他善识疑难杂症,毒术药理,早年关习眼病之说,想来有他在,早晚能根治。”
轩少康眉色稍缓,转头看向魏王:“王爷,事不宜迟,少康恳请您派些人手随张陀去找那位师叔,早日治好公主的眼睛。”
魏王虽有心想促成此事,但碍于其他顾虑:“先别着急,万一太子那边来人了,欲要寻回丫头,本王就算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违抗一个手握圣旨的人。”
不仅如此,魏王开始有点起疑,怎么方才张医师说起病情时,轩少康的举动会如此一反常态:“先生,本王不明白,你为了这小丫头大动干戈是何意义?将她带回宫里去,那边自有人会治好,也未尝不可?”
轩少康摇头叹息,先道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接着说道:“王爷,少康当年路过潜江,顺着西南地势一路下游,恰巧赶上两国军队交接人质之礼的路段,尚且在客栈茶后淡饭之余,听人讲起公主殿下在众目睽睽下裂目血泪,好生惧怕,当时少康不以为然,只当是流言蜚语,再想想,怕已成真。”
轩少康说完,咋开始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礼,我头都大了,感觉身上扛着十斤重,只听他道:“方才言语多有冒犯公主之意,还望公主恕罪。”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苦苦寻医问药多年,一直治不好……”
轩少康料事已成,便向魏王坦边,耐心解释自己并非急于求成,意图治好公主讨好太子,而是事出蹊跷:“敢问王爷,您可知,公主殿下在太子殿下身边多时,身边御医精通医理,乃天底下之最能士,为何迟迟医不好?”
魏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他应该已经猜到了,太子根本就是故意拖延,好将公主留在身边,做一辈子的棋子与傀儡,虽然他不懂太子这般执念是为何,不过好像又懂了,想起那不堪的陈年往事,那个做事莽撞的晋王爷,最后成了替罪羔羊。
“王爷在想些什么?”
经轩少康这一提醒,魏王适才反应过来,悠悠看向我,目光猛地暗淡下来:“丫头,有句话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