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极可谓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但太子经验有余,处理这些破事仍有一套,命公公收起这份密令,几分漫不经心道:“阁下,有些话还是等军宴一过再谈吧,北燕使者还在偏殿,传孤旨意,速来觐见。”
姜还是老的辣,太子爪牙反应极为迅速,北燕使者落魄投降似地被身后两名士兵催着前行,云暮极看着若有所思,想起更好的主意,轻蔑一笑,重新坐回椅上。
云暮极给太子的密令里面究竟写了什么,看太子那副游刃有余的神情,多半私底下又会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我趴在缝隙里瞄了一眼,突然顿感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魏王猛地探头,眼睛大的像铜铃,可能是好奇这片屏风为何总发出不寻常的异响。
我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可怜放过我,本想再偷偷问有关纪炎月的事宜,没成想魏王哼了一声,将两边的屏风合上,我失去了唯一可观望的缝隙,心情跌落成谷底。
但也不妨碍我偷听,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闯入耳中,应该是北燕使者:“见过太子殿下,云阁下,我等奉国师之意,前来递交主公(燕君)书信。”
“什么?”
云暮极有些惊讶,明明燕军早先已成败局,竟不是来提交议和书,而是带来燕君的书信,他燕王连称帝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区区一个族上脱离西秦的王侯,根本不能比之三大国君天下地位,所以以此书信的效力不足为信,或许可猜测旁人代笔。
何况这是北燕难民率先挑起战事,南楚联合西南部族残余势力借此火线引发战争,明眼人虽不知顾北邵暗搓搓那点小动作,现在跳出来关那老贼屁事,这般非得主动诚实插来一脚,真对得起丐帮帮主出身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