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哪敢说他不好,低头哈腰道:“大王那是惦记着大人,大人出走没几日,头风又犯了。咱们也都按照您的吩咐,让御医们日夜守候金龙殿,现下出不了乱子。”
顾北邵轻哼一声,甩袖回马车上,临走时还不忘阴阳两句:“他哪是惦记我啊?他是怕我走了,没人帮他收拾烂摊子。”
京兆尹看得惊愣片刻,能说出时刻掉脑袋的话,放眼朝中,也只有国师一人。
“大人,您不回宫里吗?”
顾北邵懒懒地回了一句:“不想回了,等我处理完皇陵的事再回吧。”
“可是大人,大王昨日与左相起了争执,气得病情又重了些……”
“忠言逆耳,叫他多听多学治国论策的道理,未尝不是一件有所收获的事。”
“可是大人,大王病得不轻,还说梦话要让您乖乖帮他洗脚,不洗就打您打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再拿扫帚赶你出朝堂,流放塞外吃西北风,这……”
“梦都是反的,叫大王不要胡思乱想,以江山社稷为重!”
顾北邵额前浮现数条黑线,满脸嫌弃地催促马夫快走,赶紧离开这个令他不想上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