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是个很博学的人,他博学的同时又很幸运,能够先后侍奉数位大师,大师有的业已仙游,有的也隐居尘世,很难再见到他们了。
赵甲最后一次听到有关怀谨先生的消息也是十几年前了,虽然日子久远,但他没法忘记。
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很干净的人,很纯粹的人,这样的人是无法和其他平庸的人相溶的,在昏黄泥泞的时光里他们的身子散发着光。
那种熠熠生辉的人很少见,当然想要成为这样的人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想要忘掉他们也绝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摸着良心说,他从来没见过那些国学宗师,赵用只不过用尽了旁门左道才明白一点点的门路,如令只靠这些皮毛就能成为皇子的老师,他竟是有点恍忽了。
国学之道,长途漫漫,艰难险阻,想要传承下去祖宗留下的东西,难上加难!
公布出来有人说是封建迷信,不写出来让人们看只好任由传承烂在手里,六爻、易传、自在功这些亥乎手的东西少有人听说,看得明白这也许不赚钱。
也对,要是跟修仙一样能挣上个万金银四海名声,也不会愁没人学了。
赵甲有时也很无奈,想把这些东西传下去的人受生活所迫,也有的苦于没有门路得到良师,最后被坏人骗了去。
嗨!赵甲抚膝长叹,外面的天再次变黑,他的内心变得十分煎熬。
他只是个半吊子的老学究,离真正的“老师”二字远着很呢,他又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