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们三个就是我的手下了,明白了没有?”戴着面纱的女人英姿勃发、双手叉腰对锤子三人说道。
锤子、眼镜、头巾三人正带着微微困意地并排站在城郊小路上,擦亮的黎明在东方抹出一道橘红,青灰天际下升起几处炊烟,林野上空翻涌着白白雾气,其中阵阵鸟鸣让人清醒,三人脚下的泥土中还冻结着白霜。
“你看啊,日出真漂亮。”头巾偷偷捅了眼镜一下。眼镜不满地嘟嘴:“喂,队列中不可以说话,她刚讲完你就忘了?”
“我没睡醒嘛,没关系,我打赌她听不到,我说话声音很小的。”头巾眼睛细小得如一条细线,他说这话时正偷偷瞄着那个戴面纱的奇怪女人。
那个女人就像真的听见了一样,只见她用力踏着靴子缓缓走到头巾面前,头巾按照之前她教过的事情注视女人的眼睛,只是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需要他仰视。
眼镜见女人过来立即站的直直的,然后用不太灵光的眼睛偷瞄头巾,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隐约觉得女人笑了一下,接下来女人开始了大概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咒骂,她从刚刚那个有神秘美感的曼妙佳人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肥胖老婆,此时的女人正恶狠狠地咒骂他们两个为什么要讲话,其中还夹杂着对两人父母祖宗的敬意与问候。在女人不停歇的嘴里吐出无数值得人们牢记的咒骂语句,论措辞之精致,论语气之深切,头巾几乎接受了女人是他不曾谋面的祖宗的假象。一旁的锤子甚至庆幸女人头戴着面纱,不然眼镜头巾两人一定会被女人的口水给淹没。
好在炊烟也有尽头,女人的怒气渐渐随着寒冷消散了,发怒之余她也没忘记今天早起的目的,现在她身怀任务,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她得把眼前这三个人训练成一支有素养有经验的队伍,只有这样才可以将来的武举大会上发挥一些作用。
女人一声令下,三人组像模像样的排成一列,然后以一种十分滑稽的姿态缓慢跑起来,如果有鸭子母亲看到了他们跑步的景象,想必也会骄傲地和他们汇合。
看着在晨光中运动的三人,沫脊有些痛苦,但这都是自己欠缺考虑犯的错,怨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