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寻不知道以后若再见到伊逸南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她心里充满愧疚,不过等她嫁入冯家可能再也没机会见他吧。
小小知道白若寻憋了很久,这几天她不哭不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小小知道白若寻是怕自己担心,是怕白震平担心。
她轻轻拍了拍白若寻后背,“哭吧,哭出来就不痛了…”
白震平半个多月一直躺在家中,布庄的一切事宜都交由管家打点,不过好在八十万赔偿的事已经解决,布庄也就没什么大事,现在筹备白若寻的婚礼才是头等大事。
自那场大火白震平的身体就一直不见好,不过有时也能下床走走,不再像前几日连床都下不了,卧床多时的他闲来无事也只有看看布庄的账本。
白震平正在翻看账本,白若寻走了进来,白若寻为了不让她爹发现自己哭过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敢进来。
白若寻走到她爹床边,她挤出一个微笑,“爹。”
白震平看账本看的入迷,都没发现白若寻走进来,他把账本放到一边,“你来了。”
白若寻缓缓坐在白震平脚边,“爹今日可觉得好多了?”
白震平这几日身体还是那样,可为了不让白若寻担心还是告诉她自己好多了,“好多了,我现在都可以马上去布庄。”
白震平嘴上虽然能说谎,可身体却不会骗人,他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咳嗽,白若寻连忙拍拍她爹胸口。
她满脸担心,“您看看,咳得这么厉害还说没事。”
白震平觉得她大惊小怪,“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
白震平突然想到什么,他上身朝床里面倾斜,从床内侧拿出一个小箱子,白若寻认得这个箱子,就是她娘给自己准备嫁妆的那个箱子。
白震平把箱子放到白若寻手上,“上次说要交给你,结果发生了些事也没给你,这次真该交给你了。”
白若寻看着这个箱子感触很多,上次她爹拿出这个箱子她还在坚持自己,可这次就已经妥协。
“这是娘留下的,还是爹留着做个念想吧。”
“胡说,这是嫁妆,爹怎么能留下?”说着白震平又咳嗽了起来。
白若寻眉头一皱,“好好好,女儿拿着,您快少说两句话吧。”
白震平咳了好半天,白若寻就一直拍着他的胸口,他缓了口气才觉得舒服了些,他看着自己女儿担心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高兴的是白若寻那么关心自己,难过的是她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了,到时这偌大的白府就只剩自己一个人。
白震平的眼睛有些湿润,“女儿长大了,马上就要嫁人了,爹真有些舍不得…”
白震平这个样子,白若寻的鼻子也有些酸,“女儿以后会常常回来看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