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琴瑟
韵秋紧紧裹着被子,感到自己的身体又冷又饿。昨夜就开始变天了,现在已是清早,但墙顶的花孔没有透进来暖色的阳光,而是时不时涌进一些带着薄雾的寒气,那寒气进屋便往下沉,落到她无帐的床上,渗过不太厚的被子,侵袭着她的肌肤,让她不禁又打了个冷颤。
食盒里的面条、春卷早已吃完,茶壶里的饮水也没有了,昨天一早杨铭拉许莹出去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好像都忘掉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似的。韵秋心里暗暗有些后悔,昨天杨铭的轻浮举止让她怒不可遏,冲动之下,拼了性命也要给对方一个教训,可是在人屋檐下,岂能不低头,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屋子的门似乎有点响动,韵秋赶紧向里偏了头,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可是却久久没有动静,她忍不住扭过头去看,却见厚重的木门关得紧紧的,刚才不过是风吹过的颤动罢了。
一只麻雀扑腾着飞到墙顶的花孔里,在砖面上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似乎发觉里面不是谷仓,又展起翅膀飞走了。
韵秋心里不禁一阵酸楚。鸟儿尚且可以自由,而自己则被关在这牢屋里,任人摆布,出头无期,想到此处,她突然感觉到脸颊上沾着两行泪水。
杨铭昨晚喝多了酒,今日早上起来,外面寒雾重重,冷风咧咧,草草地跑完操,回到房里让妤黛服侍换了衣服,吃过早饭,便靠在太师椅上吞云吐雾。
“妤黛,你把采兰找来给本将军侍琴。”他又想起了那一对甜甜的小酒窝。
“是,将军。”妤黛愣了愣,随即屈膝应喏。
一支烟快燃尽了,杨铭狠狠地抽完最后一口,将烟蒂往痰盂里一扔,仰起头闭上眼睛,让那烟雾在体内循环几转,缓缓地吐出一缕烟气,顿时一阵心旷神怡的感觉。穿越半个月了,平均一天一包烟,这带来的香烟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吧,以后没办法只好抽烟斗了。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妤黛带着怀抱琵琶的女子进来了,这女子一身翠色小袄,晶莹剔透的脸蛋如同粉雕玉琢一般。
“玲珑……”杨铭一下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落到女子的脸上。
“将军,奴婢一时找不到采兰,就将玲珑妹妹带来了……”妤黛向杨铭解释道。
“哦,好……”杨铭看着玲珑,呆呆地应了句。
妤黛微微屈膝,随即就退下了。
玲珑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将军,奴婢弹的不好,比不上采兰姐姐……”
“哦,没事。她是专业的,没必要跟她比。”杨铭赶紧安慰道,“来,玲珑,坐这边弹。”
玲珑屈膝行礼,小步走过来,一阵细细的香风飘进杨铭的鼻子里,他感觉到一种奇特的味道,这味道既让人兴奋,又让人沉醉。
坐定身体,琵琶置于怀中,玲珑葱白如玉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巧律动,悦耳的琴声从指尖泻出。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
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一曲弹尽,杨铭的目光紧紧盯着身边这小小可人儿,优美的旋律在心间久久回荡,玲珑不敢面对杨铭的目光,将那粉脸埋得低低的,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玲珑,你今年多大了?”杨铭不问琴艺问年龄。
“回将军的话,奴婢今年就十四了。”玲珑的声音有点发颤。
□□□□,□□□□□□□□□,□□□□□□□□□□□□□□□,□□□□□□《□□□》□□□□□。
□□《□□□·□□·□□》:□□□□,□□□□□□,□□□□。□□□□□□□□□□□□□□□。
□□□□□□□□□□□□□□□□,□□□□□□,□□□□□□□□□□□□□□□。
□□,□□□□□□□□,□□□□□□□□□。
他伸手握住玲珑的小手,感觉像是握住了一片云朵。
“玲珑……”杨铭轻轻地唤着女孩的名字。
玲珑头埋得低低的,脸红到了脖子,良久,才轻声问道:“将军,能告诉奴婢这曲叫什么名字么?”
“哦,这曲啊,叫《半壶纱》。”
“那将军可以再弹一遍给玲珑听么?”
“行,好……,可以。”
杨铭赶紧打开琴盒取了自己的吉他,坐到玲珑身边弹了起来。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才弹了一段,玲珑的琵琶声也响了起来,和着吉他细细地弹唱道: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
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弹到第三段,杨铭也跟着玲珑的歌声轻轻唱了起来。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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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歌声唱完,吉他和琵琶的尾音仍然琅琅而奏,最后的拨指过后,余音才渐渐消失。
好一个琴瑟和谐!杨铭看着身边的小可人儿,却见玲珑也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玲珑脸一红又把头埋下了。
把吉他搁到一边,杨铭站起身,拉着玲珑的手将她娇小匀称的身子拉起来,轻轻地搂在怀里。
“玲珑,我喜欢你,等你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他低头在玲珑耳边悄悄地问。
“嗯。”玲珑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嘴唇凑过来在杨铭脸上亲了一下。
柔软清新□□□□心中流淌,□□□□让他欲罢不能,杨铭扭过头,寻着玲珑的嘴唇,轻轻地吻住,就像亲吻一片花瓣,幽香,清甜。
小姑娘的身子在怀里□□□□,□□□□□□□□□□□□,她还不会接吻,杨铭温柔地□□□,终于,□□□□□□□□,□□□□□□□□□□□□□□□□□□□,□□□□□□□□□□,他紧紧地搂着玲珑,就像要把她搂进自己的身体里。
杨铭的手□□□□□□□□□□□□,□□□□□□。
“将军……”玲珑突然扭捏起来。
“玲珑,我娶你……”杨铭搂着她不放,□□□□□□□□□□□□□□□。
“将军,奴婢今天……”玲珑不再挣扎,却在杨铭耳边吹气如兰,“奴婢今天初潮了……”
“哦……”杨铭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玲珑进屋时那阵细细香风里的兴奋和沉醉。
“玲珑,你等会,我找件东西给你。”他放开了玲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行军袋。
这个行军袋是他上个世界所在部队里的一个女兵的,那个女兵是个十九岁的白人女孩,名字叫埃玛还是艾拉有点记不清了,穿越虽然才十几天,但上个世界的事情对他好像是场梦,或者说这个世界是场梦,到底谁是梦谁是真实,他自己有时候也很迷惑。
杨铭从行军袋中取出一包Libresse的卫生巾递到玲珑手上。
“这个,给你用。”
“这是什么?”玲珑一双大眼睛看着杨铭,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