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赵琅突然喝到,晋国公夫人得意,以为赵琅实在呵斥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谁知却突然望向她来,“你先前与朕是怎么说的?嗯?说吴安涛无辜被打,说他可怜。”指着躺在地上的吴安涛,“朕看他一点都不可怜!反倒可恨的很!”
赵琅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这么点事情也值得他花这么就时间来处理。本就是晋国公府的错,却还在那边胡乱攀咬,死不承认。将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地?真是可气又可恨!
赵琅什么都能忍,但事关皇家脸面的事情就绝对不能忍。
晋国公夫人被喝得一阵手忙脚乱,连忙跪下来,手也不知往哪放,“皇...皇兄......,你要为涛儿做主啊!”
赵琅冷冷的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皇妹,“晋国公夫人,朕,是天下人的主。这天下,不是你晋国公府说了算!”
笑话,人家陈府为什么不能收一个道士居住?嗯?陈远道好歹也是四品的朝廷重臣,在大殿上,在他面前,你们都可以这样随便威胁不放在眼里,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你晋国公府还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情?!这些事情别人若只是指着晋国公府骂倒没什么,可你晋国公府的尚主的,是与皇家沾亲带故的。如此不知收敛,是想让天下然指着他赵琅的鼻子说他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吗?
这种事情,不摆在明面上,赵琅也不想管。可现在既然捅到他面前来了还如此做派,就不要怪他不进人情,惩罚这个所谓的“皇亲国戚”了。
“事情的始末朕都已经清楚了。”赵琅扫视一下下面恭敬立着的一群人,“此时盖由吴安涛一人而起,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不知廉耻,就让他去牢里待五年好好反省反省。”
“皇兄!”晋国公夫人受不住了,“你不能啊!涛儿身子这么弱,他受不住的。”
殿中其他人都蔓延鄙夷,这惩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她竟然还不满意。就吴安涛先前犯的几件被晋国公府强行按下的人命官司,就是让他秋后处决都完全可以。皇帝到底还是心慈手软啊,就只是让他牢里呆呆。真够笨的,以晋国公府的权势,难道还保不住他在牢里衣食无忧?就这样还讨价还价,真是自找的。
果然,赵琅听了脸色顿时沉了,本来他还想放晋国公府一码只口头申斥一下,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子不教,父之过。晋国公连家中子侄都无法管教,连自己的小家都顾不过来,朕又如何放心他可以帮朕处理好国家大事。来人,晋国公府褫夺世袭爵位,降为伯爵。”
哗—,大殿众人面上都未曾表现出来,但心里全部渲染大波。晋国公府不仅连降两级,而且直接世袭的爵位也被没收了回去,这就意味着,若是如今的晋国公没了,那么晋国公府就直接从一个勋爵人家变成京城再普通不过的官员府邸。而且看他们这子侄的模样,光看看吴安涛就知道,没了这世袭罔替的爵位,只怕嫡系连个在朝堂中站着的资格都没有。树倒猢狲散,只怕用不了几年,就会直接从世家大族中踢出去。
晋国公夫人此时也说不出话了,只呆呆的跪坐在那里。这个惩罚对于家中子侄有出息的人家算不得什么,爵位没了大不了再挣,像陆铭一样打仗打出个侯爵。可问题是,晋国公府早已外强中按,家中子弟更是扶不上台面,没了这世袭罔替的爵位,真可以说是要了他们的命。
赵琅的话就是圣旨,这会儿传旨的太监早已经拿着圣旨直奔晋国公府而去,哦不对,此时应该叫伯爵府了。晋国公人怂没本事,想着自己夫人好歹也是公主,皇帝总会给几分薄面,虽匆匆赶回家但也没多担心,就一边漫不经心的喝茶一边等消息。没想到,好消息没等到,却等来一张削爵的圣旨,当场一口茶喷了出来。家中老太太闻讯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府中手忙脚乱,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