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看出了他的疑惑,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最后又亮出崇祯帝御赐的龙魂剑,他们才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
虽然耗费了不少口舌,但虞晚却认为余豪值得重用,此子不但品性端正,极有担当,而且熟悉水性,对淮河、长江一带的地形地势甚是熟悉,迟早能派上大用场。
坦言相告这些事情之后,余豪、余优二人也没让虞晚失望,当下就立即表态,会效忠明朝,效忠崇祯!
言及于此,也不再多说,顺利渡过淮河后,便进入了南明的实际控制范围——江北。
浙皖一带,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恰逢春夏之交,草木丰盛,绿意盎然,看到这等美景,饶是怒火冲天的崇祯帝也不由得心旷神怡,陶醉其中。
而虞晚就没这么逍遥惬意了,难得忙里偷闲,自然要刻苦研读《常氏枪法》、《百战奇谋》这两本‘天书’
常氏枪法还比较好上手,几天下来,第二式倒也练得小成,虽然仍然没能抖出枪花,但已经初具雏形,只是百战奇谋就没那么好参透了,越是后面的谋略就越精深奥妙,虞晚费劲脑汁也才学到第十战,还有九十个战法等着他去掌握呢!
除了苦研枪法以外,虞晚还向冯戴徐虎二人讨教刀诀和斧法,虽然他惯用长枪,但也想多学些其他兵器,正所谓技不压身。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在余豪的引领下,众人平路骑马水路乘船,很快就趁夜色坐着竹筏来到了秦淮河与长江汇合口——金陵湾。
与应天府只有咫尺之遥!
夜幕中的南京,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到处都弥漫着大明新皇登基的喜庆气息。
看着商船遍布的长江,与莺歌燕舞的秦淮河,让人仿佛置身于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之中:河堤上、花船里,吟诗作对的富家子弟、婀娜多姿的陪酒少女、用不尽的珍奇异果,吃不完的美酒佳肴都尽数倒入秦淮河中……纸醉金迷奢靡享乐之气侵袭着每个人的肌体。
天下富庶无出江南,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此刻的崇祯却更像进城讨饭的叫花子。虞晚不禁暗暗一叹。
“公主,这里好美啊!”余优指了指秦淮河上的片片花船。
凌香还未来得及点评,徐虎就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美什么美,又是露屁股又是露大腿,这帮娘们就不怕冻着了!”
再美好的景色也抵不过徐虎这张恶嘴的点评,看了看岸上的情况后,虞晚连忙跟笑岔气的诸人说道“守城的巡逻队过来了!”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还真有十几个身穿明军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你们从哪来的?做什么生意?交过停泊靠岸税没有?”
为首一人身高六尺虎背熊腰,手提军刀斜目而视,看起来极为嚣张跋扈。
其余士卒则轻车熟路地跳上船来,仔仔细细地查看竹筏都载着什么东西。
虞晚看了一眼崇祯,得到后者的应允后,才从背后取出龙魂剑沉声喝道,“放肆,大明天子崇祯皇帝驾到你尚且不知?!”
这一声大喊,把所有士卒都吓傻眼了,带头的士官磕磕巴巴地接过龙魂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崇祯,还真别说,跟画像上的朱由检确实有几分相像。但崇祯不是已经被炸死了吗?怎么突然又活过来了?
那士官走上堤岸,来回踱步思忖片刻后说“此事重大,请诸位在此稍候,容小人先去禀报上官!兄弟们撤!”
话罢,这伙人便如获大赦,争先恐后地跑回南京城汇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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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来!冻死个人!”
江边河畔,夜寒风大,冯戴止不住双手抱胸,来回踱步。
“皇上,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虞晚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显然也有些等得不耐烦。
崇祯将身上的披风揽紧了一下,思忖良久之后突然说道“事情不对!赶紧走!”
“走?不等福王出来迎接了吗?难道我们自己进去应天府?”
徐虎丈二摸不着头脑,还想再问,却被虞晚一把拽到马背上,急匆匆地往西狂奔。
“我说虞兄,咱们跑错方向了,南京应天府是在东边!”
……
一炷香之后,成千上万支利箭响彻云霄,划破夜空,将他们先前乘坐的那艘竹筏射得千疮百孔,很快便沉到了江底,乱箭之中,还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在高喊“来人竟敢冒充我思宗崇祯先帝,罪该万死,杀无赦!”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逃跑之中的崇祯帝怒火攻心,竟仰天吐血,晕倒在马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