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心里慌了,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慌乱道,“梓墨,你喝醉了,我们回宰相府好不好?”
男人单手箍住她的肩膀,薄唇附在她唇边,低吼道,“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指腹摩挲着她的廉价,男人苦涩挑唇,“陌芫,你现在很怕我吗?”
怕吗?
其实这一刻她是怕的。
可是她不能说,她怕自己说出来会彻底激怒他。
眸光微敛,再次抬眸,她笑看着他,压抑着心底的惶恐道,“梓墨,我想吃糖葫芦。”
男人微怔,点了她的穴位,将她放好。
他勾唇一笑,“我去给你买。”
眨眼的功夫,青色身影消失在竹屋里。
秦陌芫神色微颤,眸底划过湿意,止不住落下。
其实她不过是为了支走他。
若是他不走,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似乎知道他会点她的穴位,在他伸手的同时,她悄悄侧了下身。
抬手抚去眸底的湿意,快速起身跑向竹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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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脚步刚一顿,竹门骤然从外打开。
男人一袭青袍犹如神邸长身玉立,周身的气息冰冷到极致。
看着白梓墨丰神俊朗,却又沉寒如冰的凤眸时,吓的身躯一颤,脚步止不住后退。
男人步步紧逼,周身的气息狂卷着怒意,他沉怒道,“你骗我?”
秦陌芫魂都快吓飞了。
她何时见过这一面的青锦誉。
记忆里的他即便生气也是一言不发,脸色冰沉而已。
何时向今日这般暴躁的犹如一头狂兽。
秦陌芫摇头,尽量安抚他的情绪,轻声道,“没有,我只是……只是去看看你走了没有,我又不想吃糖葫芦了。”
白梓墨明显没有相信她的话,骤然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将她逼至墙边。
大手箍着她的腰身,凤眸裹着醉意的怒火,“秦陌芫,你别想逃脱!我要带你走,去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鼻翼间是浓烈的酒气,她猛地推开白梓墨,朝着外面跑去。
下一瞬却被男人甩到榻上。
在她惊惧间,白梓墨骤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蜷缩起来。
浑身颤抖,俊脸苍白无血,薄薄的唇不停的呓语着,“别走……”
秦陌芫跳下榻,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脸色一白。
他好像是寒毒犯了。
“梓墨……”
伸手推着他的肩膀,男人闭着凤眸,嘴里不停的喊叫着,“陌芫,别走,别丢下我……”
刚要收回手,却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紧紧抓住裹在怀里。
触手的冰冷犹如腊月寒冬,冻的她也跟着瑟缩了下。
“陌芫,求你,别走。”
男人眉眼轻抬,眸底的醉意和痛意即便是在朦胧的竹屋里,也是那么明显。
她抽回手,费力将他扶起来,“我扶你到榻上躺着,地上凉。”
他身上的凉意不断的席卷而来,冻的她不住的哆嗦着。
当年若不是为了她,白梓墨怎么会身中月寒?
怎么会在这八年里,每个月都要遭受一次月寒的侵蚀?
慕容芫,你欠了他太多,多到让她这一生都无法偿还。
扶着他躺在竹榻上,刚想为他拉开锦被,手腕一紧,眼前一暗。
她便被男人裹在怀里,冰冷的寒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忍着寒意的颤抖,她费力推开他,走到地上,手腕却被男人紧紧攥着。
看着榻上眉色都染着寒霜的男人,心里一跳,低声道,“梓墨,你还有意识吗?”
男人黑眸漆黑如墨,像是熏染了万千的浓黑,望不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