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人。】
回答的同时，林安明白了安格问的意思，在短暂的他们还是同一个人时候，安格是能完全共感一切的。
“我现在……”
【你先别说，睡觉，我们面对面说。】
“嗯……”
安格继续靠着被子摊了一会儿，决定不去吃饭，起身换上睡衣直接躺进了被子里，不到一分钟，他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熟悉的房间内，林安又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安格，他扯动被子，将两个枕头叠在一起，靠在上面。
“你现在依然感觉疲惫吗？”林安感到好奇，两次在精神世界的见面，安格一直躺在床上。
“……对。”安格顿了一下，“这种情况好像只有在我主导身体的时候才发生过，我记得我们刚醒的那天晚上，你也完全睡不着，但你依旧很清醒，也不觉得疲劳，这是为什么？”
镜子里的林安困惑的望着安格：“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呃……”安格有些尴尬。
本着了解的越多越好的想法，林安开始询问安格感到的疲惫感。
“就是，好像负重跑了六十公里，还造成了一场遭遇战，只想找个坑闭上眼睡会儿。”
说到这儿，安格往被子里缩了缩，就算这样也没用，他依旧感到疲惫。
林安略微思考后，问道：“你觉得如果你睡着了，会发生什么吗？”
“什么发生什么？”安格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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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以前进入湖面，是不需要睡着的，而且单纯睡着了也不会进入湖面，是可以在睡眠期间进入，睡着才能进入对我来说并不是必须条件。”他停了一会儿，给安格理解的时间，感觉他差不多理解了才接着道，“可你的情况和我有很大差别，你但凡进入湖面必须通过睡眠，而且在湖面内也很疲惫，如果你现在睡过去，会直接在车厢里醒来吗？还是说你也有纯粹的睡眠时间呢？”
“这……”安格没注意到这些问题，直到现在被林安点出才有所意识。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安格说的不太确定，紧接着他抽开一个枕头准备付诸实践。
他真的太累了，倒下后两三秒就不再说话。
湖面房间里，安格那边的光线随他睡眠暗淡了下来，林安坐在镜子中，看着镜子反射着自己房间里的光芒，微微发亮，有所猜想，他伸出手轻触镜面，点开一圈涟漪。
他停住动作，收回手，略做思考，回到了自己那张床上。
半夜，安格在一阵扰人的声响中被醒来。
他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浸泡在水里，幽蓝通透，轻盈澄亮。
他腾地坐起，拍打着自己的脸庞，没有触到湿润的水渍，身上的衣物也是干燥的，确认了这些水不是真实存在的，起身推开了车门。
走廊上，到处都是半腰高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