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朝后方索里亚夫人点头打了个招呼,让两个孩子回到身边:“您宴会可能无法到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那么我们回见。”
伊莎贝拉再次向看向索里亚夫人浅行一礼,带着孩子们离开。
一个星期前,各地“地方军”的领导者们就入住了首都,南区的几个贵族们分别接待了一些人,简迪勒家也提供了空闲的宅邸,贵族们对这些未来同僚的心思各异,而简迪勒家的主张一向是热情地接待所有客人。
时间还没到跨年,贵族们都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安排这些地方军领袖,但伊莎贝拉从喝醉的客人嘴里听到了一些消息,他们声称陛下将会赐予他们八千万亩红土地,他们可以带着家人一起在那里生活,开辟自己的院子和建筑,并且向他们许诺会是一块丰饶的近水之地。
伊莎贝拉的第一反应和安一样,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把海琳娜所有的适宜土地都转化为红土地也凑不到八千万亩,海琳娜有太多的山壁和陡坡,但这些地方军们似乎坚信他们会得到这样的赏赐,并念叨着搬远一些又如何。
伊莎贝拉向索里亚夫人的形容是:“使者也不知道给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个个信的痴狂。”
安格和贝拉在厨房里说悄悄话,索里亚夫人坐到沙发上比对起那件结束裁剪的婴儿服,靠着沙发背感叹:“我想起了弗尔特刚来卡希姆的时候。”
安双手圈着在怀里乱爬的安德烈看书,一动不动:“我记得卡希姆也发生过一次变革,没想到您是亲历者?”
见安感兴趣,索里亚夫人拿起针线回忆起过去:“我当然知道,而且我和德拉科就是在弗尔特的继任那一年正式搬来的卡希姆。”
许是回忆起有趣的场景,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针线飞舞间,她脸上带着惆怅:“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和现在也是一模一样,我倒觉得那些地方军不一样是被忽悠了,陛下说不定真的会给他们那么多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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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安暂时放下了书本,抱着安德烈等索里亚夫人细说。
海琳娜从来就战争不断,这三年是和凯特,再往前倒12年是协助联邦和凯特,再往前倒腾个24年,海琳娜和阿曼达也有过一场直接的长期冲突,虽然冲突源不可考,但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恐怕都印象深刻,因为那场战争是由海琳娜发起的。
“为什么?阿曼达人不是……”
“对,他们的血肉已经没法灌溉土地了。”索里亚夫人替安补全了没说完的话,活了几十年,在海琳娜见过的生死话题不需要安来替她操心,她当时的想法也是与安一样的,民众们也被这个消息激起了愤怒,原本海琳娜会爆发一场盛大的游行。
“原本?”安想了想,“我没听说过这场战争。”
索里亚夫人点头:“普通人都只听到了战争开始的宣言,但是愤怒的人们等了半个月,发现只是狼山那边爆发了一些小冲突,加上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征兵行为,于是民间被宣扬很久的游行就没有被发起。”
“那战争到底发生了吗?”
索里亚夫人手上不停,抬头看了眼安,眼皮微微缀下:“是的,发生了,我们19岁就在是在首都结的婚,德拉科的父亲叮嘱他不要和贵族们走太近,于是他就打算带着我搬离首都暂时住在卡希姆,你们或许不清楚,曾经的索里亚家是非常有名望的。”
当时的老索里亚还在世,当他们一家准备离开时皇家向他们承诺了一大笔红土地和金钱,卡希姆宅邸附近的老葡萄藤只是最早的一圈,皇家还承诺如果他们愿意去偏远的地区整合那里的村落,便可以让小德拉科做一个领主,所开拓的耕地以他们拥有红土地的数量乘以两倍赐予他们,于是索里亚一家曾去过许多地方。
他们原本想在东北的荒郊,狼山城往北的地方有一片丘陵,能看到北方连绵的黑铁树林和一望无际的天空,是一条河流的发源地,当地有好几个卡恩混血的村落,他们都是从狼山城进入然后搬来的,只需要半天就能到狼山,尽显异域风情。
那年三岁的安德烈亚斯跟着父母和爷爷在溪流边玩耍,忽然索里亚夫人一个转身,溪流边还留着安德烈亚斯的鞋子,他却和溪流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