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扬也大步上前道:“对,我们没有双手还能用毒,用计谋,更何况你还有左手,还有一身功力,只要稍加时日,左手一样手刃仇人。”
孟菲赞同地点点头,直视青年的眼睛:“你的伤势不能再耽误,要不留下这残躯等待时机报仇血恨,要不你现在憋屈的死去,你的命你自己选。”
青年停止了流泪,对,他还有全身的功力,他还有左手,他还有一身的家仇未报。
看了眼面前的三个人,他们都满含期待的望着自己,决不能让他们失望,风家人是打不倒的,击不败的。
“你们说的对,只要有这条命在,定不会放过杀害风家人的凶手。”转头望向孟菲:“姑娘动手吧。”
孟菲点头,这才是风家人。
抬手轻扬,一股白色药粉撒出,青年晃了晃身子倒向了床内。
手术并不复杂,孟菲自戒指中拿出手术器具,将残肢切去,处理好创口,基本只是两柱香的时间,便从内室走了出来。
这时另一个床上的年青人在服用了孟菲的药剂后也醒了过来。
风傲天将那青年带到了另一处屋子,几人落座,那青年全身还在发抖,端在手中的茶杯不停的晃动,茶水溅湿了一片。
“少倾,如今你已经安全了,莫要再怕。”风傲天放柔了声音,缓声安抚。
风少倾喝了一大口水,颤抖着将茶怀放下,站起身对着风傲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多谢家主相救,少倾感激不尽。”
风飞扬上前,将行礼的风少倾扶起:“表弟不用客气,虽说你们长年生活在东晋,但说到底咱们风家都是一家人。”
风少倾感激地笑了笑,只是笑容里都是苦涩。
“少倾,你说说东晋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风傲天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心中焦急的很。
风少倾回坐到椅子上,定了定心神,开始那段惨烈的回忆。
“前几日收到家主的来信,父亲便吩咐下去准备第二日将全家遣散,父亲说这样分散隐匿目标小且不易被人发现,谁知道当天晚上,突然出现一群兽人,他们都是人身鸟头,长着非常尖利的嘴,还有锋利的爪子,敌我实力悬殊,最终全家七十三口都命丧在妖兽口中,当时我的护卫博翼拼命才将我从密道带出,他也受了重伤。”
风少倾眼含泪光,紧紧攥着拳头:“我恨,恨我自己没有半分的战气,恨我不能在家族危难时挺身而出,我这一身弱骨活下来到底还有什么用。”
他当年早产,年少时体弱多病,父亲从不让他练武,就算是读再多的书,又有何用,当亲人一个个倒在他面前,而他只能夺命而逃时,他心底愧对死去的风家人,愧对死去的父母亲。
两行清泪自风少倾眼中流出,苍白的唇被咬出了点点血迹。
风傲天看着不停捶打着自己的青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东晋的分支如此,西栾的风家总部又能好到哪里去。
将风少倾揽在胸前,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孩子,日后就与我们一起好好守护着风家,这个仇早晚会报的。”
风飞扬看着悲泣的青年,语带担忧的道:“父亲,看来沉寂了百年的妖兽,真的又开始现身了。”
风傲天拍了拍风少倾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原以为上次偷袭咱们的妖人只是突变的各体,按少倾所述,东晋的那批人均是妖人,看来百年前的人妖之战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