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一切都顺顺利利的,直至后来一批号称是医仙谷的人来到了北绒,他们也打着济民赈灾的旗号,开始救济难民。”
朴长老说着,抬眼看了看孟菲,见她在仔细听,继续说道。
“本来多一个救济灾民的,咱们毒医谷的弟子都很高兴,但是谁知道那医仙谷就好像故意的一样,他把所有的义诊摊子都摆在了咱们毒医谷的对面。咱们的弟子们看到他们都在真心的救人,也就没多说什么,开在对面就对面吧,反正都是为了救人,都是义诊又不赚钱。”
“但是慢慢地事情就不对了,疫症完全不受控制,每天都有上百人死去。求『药』的人越来越多,子弟们没日没夜的熬『药』,我与其他管事也是没日没夜地研究着方子。”
“终于有一天,一个死者的家属抬着他的家人找上了咱们。说咱们毒医谷治病救人是假,谋财害命是真。”
说到此,朴长老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里透着道不尽的委屈。
孟菲的眉头紧紧拧起,将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喝口水,稳定一下情绪。
朴长老摆了摆手,他的委屈企是一杯水能平复的,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直至那家属找上了门,我们才发现近期死的患者都是曾经在咱们的义诊摊子看过病喝过『药』的。咱们的『药』我每天都要亲尝,怎么可能有问题,义诊的大夫都是谷里的老大夫,更不可能诊错了病,事情蹊跷,但我们又想不明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变成了无恶不做的杀人凶手。”
孟菲越听越觉这事情怪异,不由问道:“难不成医仙谷那边就没有死过一个人?”
“说也奇怪,在医仙谷那边看病的灾民,虽说疫症没有看好,但是再重的病情都没有一个死的。”
孟菲冷笑一声,这里面的手脚恐怕只有那医仙谷的人才清楚了。
“你继续说。”
朴长老喝了口水,继续道:“后来毒医谷的弟子和医仙谷的弟子就吵了起来,弟子们心里委屈,于是下手就重了些,把那些医仙谷的大夫都打伤了。咱们的义诊摊子再也摆不下去了,灾民们躲咱们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来找咱们看病。我就想算了,这义诊不开也罢,北绒的百姓不领咱们的情,咱们就走,离开北绒,反正这里迟早要被冰水淹没。”
“谁知咱们刚准备离开,一群灾民就冲进了分部,拿着锄头、棍子就开始打砸。”
朴长老说到这里又开始哭。
“呜~谷主呀,咱们的弟子都是大夫和『药』童,哪里打得过那群不要命的『乱』民,弟子们死的死,伤的伤,分部的『药』材也被人抢光了。眼看着弟子们都要被打死在『乱』棍之下,还好来了一群南阳的官兵,总算是将这场暴『乱』给制止了。”
“唉,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前几日与咱们弟子动手打架的那几个医仙谷的弟子都中毒死了。灾民们以为是咱们毒医谷下的毒,让他们没有地方去看病抓『药』,所以才想跟咱们同归于尽。”
朴长老不停的叹气,抽噎“谷主呀,为什么会这样,咱们是好心救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咱们的弟子冤呀,咱们毒医谷冤呀。”
朴长老越喊越激动,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孟菲忙拉起他。
“谷主,现在还有十几个弟子被医仙谷的人关着,你要是再不去救他们,他们就要被活活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