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再度将枪口对上苏媚的眉心,她瞬间感受到额头清凉的温度,不过她却不动――
她知道劳伦斯在介怀什么。
一个意大利贵族,一个生杀大权掌握在手中的黑手党大佬,从来都是他戏耍别人的份,却没有人敢或者说是没有人能,戏耍他。
他从来都是矜贵的,高傲的。
做事游刃有余,生来又那么浪多情,连杀人都要先开一个假面盛宴作为预热,说明他享受惯了这样胜券在握的滋味。
因为他有资本。
权势,财力。
智慧,手段。
所有东西他都有了,更遑论还有那么出神入化无可比拟的枪法。
从他那重度洁癖。从不让人接触的性格就可以看出,他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而苏媚,就是那粒沙子。
她最初是被他捧在手上的,且不说那霸道的命令合不合适,就从他的呵护,他明知却不问的包容里,苏媚就能感受到。
起码莱茵是特别的。
虽然还没特别到非卿不可的地步,没特别到能够摈弃洁癖从而亲吻的地步,但目前来说。
她是劳伦斯的特例。
因此在得知她一切都是作假的,甚至连莱茵压根都不存在的时候,劳伦斯才会这么怒火熊熊。
苏媚昂起她的头颅。
不闪不避。
她也不知道自己凭借的是什么,只是就跟血狼说的一样,她下意识地相信,劳伦斯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