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在夜里只身一个人走到了劳伦斯所说的地方,那个地方离酒店还是有一段距离,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旁边的,地方不大。
夜里风大,还有些凉凉的,像是要变天的前奏,让苏媚跺了跺脚,试图驱赶一下高冷――
就在这个时候,一束灯光从不远处打开,让苏媚反射性地闭了闭眼睛,用胳膊挡住那恼人的光亮。
她看到那不远处的地方貌似有两团模糊的人影,她心里一怔,脚步不由自主你向着那地方走去。
可眼前渐渐清晰的一个景象却让苏媚渐渐瞪大了双眼。
在那光源的尽头,的确有两个人,一个是劳伦斯,穿着板正笔挺的西装,金色头发依旧闪耀耀眼,然而他却是满脸冷漠的。
一双深邃湛蓝的眸子也沉沉。
他手里头举着一把左轮手枪,白色的手套,黑色的手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最让苏媚目眦尽裂的是,他手枪对着的地方,是一个人的脑袋。
那个人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椅子上,身上涂满了鲜血,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开一样,顺着椅子的缝隙那些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形成一片妖娆的血花。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头仿佛没有生气地低着,苏媚不相信,她耸了耸鼻头,却闻到了一股熟悉味道。
她曾经很感谢自己和至阳脉有着天生的吸引力,她能够闻出不同的味道,更因此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出夜戈的分身。
这是她的依仗之一。
然而现在,她对于至阳脉的敏感度却是这样的残忍,因为她闻出了,那个被绑在椅子上,浑身鲜血淋漓的人,就是数月不见的温仲庭。
那个曾那么温和的男人!
“温仲庭!!!!”苏媚几乎是霎那间就吼出了声,她立马移动步子,想要接近劳伦斯和温仲庭。
但是劳伦斯却上膛,手枪上膛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他为苏媚这么大的反应而恼怒。
他阴沉地低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