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撞到了一个温暖厚实的胸膛,苏媚这时候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含着眼泪的桃花眼转而怒视着劳伦斯,她抓紧了他的衣领,质问道:“他怎么了!他很健康的!他以前很健康的!温仲庭怎么了,劳伦斯你给我说话!说话!”
劳伦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心里头居然冒出来了可笑的看法:原来她能为温仲庭这么伤心,那么倘若有一天他也像温一样要死不活地躺在这个病床上,这个女人会作何感想?也会这么失控吗?还是会欢快地庆祝终于摆脱了他?
劳伦斯冷漠地勾起唇角,金色的头发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浪漫多情:“不明原因的消瘦,以及病毒感染。”
“不明原因?不明原因?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告诉我是不明原因???”苏媚恨恨地,两行怨恨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你以为是我做的?”劳伦斯倒是不意外,也不恼怒,如果不是温仲庭这个样子,兴许他真会做点什么。
但是他不想跟一个从前还称得上是朋友的病人计较,更不想承认自己竟然跟一个将死之人较真——较真谁比谁更优秀,较真苏媚更应该知趣地选择出身尊贵的他而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老师。
他摘下自己的手套,切切实实地用那一只大手掐住苏媚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你错了,苏媚。我没兴趣对要死的人做什么。还有——”她
他盯着她的唇看了半晌,便突然俯身,狠狠地咬上她的一双唇瓣。
“我不是没能力对你做什么!你不要肆无忌惮地太狂妄!苏媚!”
他将那唇瓣轻咬出血来,等尝到那血腥味,才狼狈地掩下眸中不自知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