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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一贯不喜争权夺势,”禾慕晟点头,继而又挑眉问道,“对了,兄长成婚了吗?”
“成婚了,他的妻子是于湖太守之女,性子与阿烟倒是有几分相似,”北芷神秘一笑,“阿烟,你都不知道,那女郎当时有多大胆!”
“有多大胆?”禾慕晟立刻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其实郎君起初并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想用八字不合来劝退那女郎,你猜那女郎怎么着?”
北芷说着掩面一笑,“那女郎直接抓来测八字的人,见他年过半百,竟双手掐腰道,‘等我到了你这年纪,我也胡说八道!说你与你家人八字不合,让他们提前把你送到庙里,孤独终老!’”
禾慕晟哈哈一笑,“好个女郎,干得漂亮!”
北芷也笑弯了眉眼,“她说完,郎君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与她相处试试,这一试,还真就试出感情来了。”
“真的?”禾慕晟眨眨眼,一脸好奇。
“真的!”北芷拍了拍谢嵩,“夫主,你说说,郎君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
谢嵩耸耸肩,或许是因为那句,“等我到了你这年纪,我也胡说八道?”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禾慕晟茫然想了想,想不到什么后,又转移了话题,“对了,南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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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芷见季云渊与谢嵩似有话说,于是拉着禾慕晟走到偏殿,“王敦当时死在了姑孰,没多久南志就被抓了,先皇亲手砍下了南志的头颅扔进了江中,那南月也被赐给了将士,听说最后自尽了。”
禾慕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南俞呢?”
“南俞?哼!”北芷冷笑一声,“她不是自诩深情吗?苏峻失势,南俞跪在你父父兄面前,哭着喊着求他们收留自己,说是自己被鬼迷了心窍,不该与苏峻为伍,苏峻知晓后,深夜悄悄入了她的营帐,一剑毙命!”
禾慕晟叹息道,“她就是那样的人,趋炎附势,贪慕虚荣,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她咎由自取。”
“对了,你知道王敦的义子王应吗?”北芷歪了歪头,“听闻王敦死后,他与生父王含想要投靠荆州刺史,结果被沉江而亡,后有流民百姓传言,说是阿烟你早就占卜到了他的结局,有没有这回事?”
禾慕晟错愕的眨眨眼,干笑了两声。
“果然是你!”北芷睨了她一眼,“你当时是不是还说,郎君王玄能美到迟暮?于湖那位太守之女在与郎君成婚时,一直喊着要郎君来襄国接你去喝喜酒,还说要当面感谢你的吉言呢!”
“哎呀,我竟是连消息都不曾听闻,”禾慕晟有些懊恼的耸耸肩,“谁让我嫁这么远,若不是你来襄国,我们好多年都见不到一面呢……对了,其他人可还安好?”
“安好,安好,”北芷拍了拍她的手臂,“我家十三郎闲云野鹤惯了,以后见面机会还多着呢,下次再来襄国,我把孩子带着!”
“那就太好了!”
二人正聊得起劲,就听房门外响起了一个控诉,声音低沉,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明日再聊吧,时候不早了。”
北芷掩面一笑,“阿烟,你家夫主来我这要人了,你放心,我还要在襄国待上几日,你先去睡吧!”
“我不困,”禾慕晟正在兴头上,于是不悦的摆摆手,也不管季云渊能不能瞧见,“你先睡。”
季云渊不理会她的拒绝,推门而入,长臂一揽,就将小女娘扛在了肩上,“你不困,十三郎困,别在这里打扰人家。”
“季云渊,你放我下来!”
*
鸳衾图暖,困极欢余,琼枝玉树,芙蓉帐暖。
一连三日,季云渊都未曾早朝。
寝殿外,有将士相互低语:
“王上这次助晋室平定苏峻的暴乱,一走就是一年啊!看来真的是累极了,自回襄国起,已经睡了三日未曾起榻了……”
“你懂什么,那是小别胜新婚,王上在与王后耳鬓厮磨呢!”
“整整三日?王上甚是勇猛!”
“方才听婢女说,才给了王后一顿饭的功夫,这不,又抱进内阁了……”
那名将士似是不信,侧耳听了听。
就听一声控诉才出口,就被堵住唇舌,没了下文:
“季云渊,你是属狼的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