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梁伯这么一说,伍元眉心拧得更紧了。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伍大夫是个靠谱的人,应当不会随便冲撞得罪那位,多往好的方向想想。”
伍元完全没有被安抚道,无奈道:“梁先生真不能透露些许吗?”
梁伯也是无奈,道:“不告诉你们是为你们好,而且就算你们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更加徒增烦忧。”
他这话也不是借口,而是的确如此,如果伍元他们真的知道那位的身份,那么恐怕他们的心里压力会更大。
问不到什么,伍元有些颓丧。
梁伯见他这样,想了想,便道:“这么说吧,那位绝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而且如果他真的要连坐的话,大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应当是能护着你们的。”
伍元抿抿唇,沉默了会,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告辞。
梁伯送他离开后,思索片刻,回房换上衣服,去府衙找牧轻丘,说了这件事。
得知这件事,牧轻丘也有些诧异,道:“伍大夫?伍家村那位大夫?”
沁夫人的病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当年这件事还闹得很轰动,而且以那位对沁夫人的重视,这些年是遍寻天下名医,却没想到竟然找上了伍大夫。
他竟是不知道小小伍家村还卧虎藏龙。
伍大夫行事低调,又居于伍家村,素日就只是给村里人看些小病而已,谁知道这位竟然会被找上。
既然对方被找上了,就说明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按照陆锦依说的,伍大夫有很大可能性能治好沁夫人的失味之症。
其实他倒也是希望沁夫人的失味之症能被治好。
倒不是他关心沁夫人,他甚至都没见过对方,只是沁夫人一日不好,那件事就无法被揭过去,那位心下也无法安定。
“对,我也是没想到,不过这件事阿元和夏姑娘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毕竟沁夫人是那位的逆鳞,她虽不会行迁怒之事,但不代表那位不会。”
“应该不至于……”
梁伯无奈道:“你也知道那位一旦遇上沁夫人的事情,便都不好说了。”
牧轻丘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显然是同意他的观点。
好一会后,她长长叹了口气,道:“现在也只能等了,先看情况再说吧,至少只要不是伤了沁夫人的性命,那位不会随意动刀子,还有斡旋的时间。”
梁伯皱了皱眉,道:“其实这件事……”
他有些迟疑,面露纠结之色。
牧轻丘看他一眼,似明白他纠结什么,直接道:“我是榆阳县的县令,他们是榆阳县的百姓,不管什么事情,都在我管辖的范围内,这是我的责任。”
“可是……”
“好了,这件事先到这里吧,这几天劳烦您暗中打听一下。”
“好吧。”
梁伯的意思是不想让牧轻丘参与到这件事里,也就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现在提前和伍家那边切割,撇开关系。
不过他知道以牧轻丘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再者他还是挺看重伍元,与陆锦依的关系也不差,心底也希望能帮忙。
牧轻丘这么说,他心里倒还是松口气,毕竟对方背后有太傅,想来如果他求太傅帮忙的话,应该是没什么危机。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锦依就去找伍元了。
正好伍元也起身了,见她来,知道来意,便把昨晚和梁伯的对话和她说了一遍。
不过听了梁伯的话,她的反应倒是和伍元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