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陈先生,曹景冥只知道他出身江南,其余的则是一概不知。
“今日之事,某已尽知,太子殿下有些大意了!”
曹景冥目光阴郁,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少年,孤怎会被陆昭如此羞辱!”
陈先生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错了,即便没有那个少年,太子殿下怕是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为何?”
“很简单,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如今正是大军将要出征之时,殿下前去犒赏将士本是应有之意,但绝不能在这个时间点上因一时意气而错失收服军心的机会。”
“自从定国公陆骁马踏六国之后,陆家在军中的威望已经来到了顶峰,就算陆昭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但也是陆骁唯一的儿子,殿下却选择在军营中与他发生冲突,实在不该。”
“而陆赵两家早有婚约,某家知道太子殿下对赵广之女素怀爱慕之心,但此事已成定局,连陛下都要下旨为媒,殿下想要横刀夺爱,定会引起陆骁与赵广的不满,这两位可不是一个辅国将军沈重就能抗衡的!”
“所以某家说,殿下此行太过冒失了!”
曹景冥这才恍然大悟,但心里仍有不甘,道:“那依陈先生之见,这件事难不成就算了?”
“自然不是。太子殿下何不将陆昭引入自己的地盘,来个关门打狗?”
“先生是说……”曹景冥一愣,旋即便明白了陈先生的意思,然而曹景冥却是摇了摇头,道:“那陆昭无官无爵,孤就算手握尚书三部,他不在朝堂,又怎奈何得了他?”
“太子殿下无需担忧,以某家之见,那陆昭不日便会有官位加身。”
……
皇宫向来富丽堂皇,雍容大气,然而这大楚皇城中,却有一处极为清幽的所在。
一处亭阁中,一位身披雪白狐裘,眉眼如画的女子正在作画,许是因为天气转寒,每动几笔女子便要双手在暖炉上捂上一会。
“公主,东宫那边出了点事,太子殿下正在暴怒之中。”
“暴怒?倒是有些稀奇。”
那女子来了兴致,放下毫笔,问道:“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能让本宫这位二皇兄连和善的戏码都不演了。”
“回公主,据说是因为太子殿下今天去了趟军营,结果被人当面杀了手下的齐德,太子殿下竟是犒军都没做,就气冲冲地回来了。”
“有意思。”女子嘴角微勾,吩咐道:“去,让蝶舞查一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本宫很是好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