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富赶紧去捂住她的嘴,说:“表姐麻烦你,只微笑即可,不说话的时候你是天下第一美,只要一开口,你就是宫花之一了,这个‘之一’,就是因为你的言谈举止,不似个美人。”
“那美人要怎样,我天生长这样,你去找你舅父舅母评理啊,我长得美,我得罪谁了?”白钦娆哼道。
睿富无语道:“好歹舅父也是傅卿,而且诗文满天下的一个文人墨客,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
“什么?”白钦娆伸出手指,戳着睿富,“今晚借你个胆,说出来听听,把你一直以来嫉妒我的美艳的恶毒心肠,都说出来听听啊!”
“我嫉妒你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子,我且是个皇子,你别动手动脚的,我有威…”
睿富话没说完,即被白钦娆抬腿就是一脚袭来,他立刻去拉住表姐的裙子,劝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腿不要抬那么高。”
“里面还有裤子,怕什么?”白钦娆话没说完,就被睿富实在忍不了,又给捂了嘴。
这时候冷月心正巧经过,白钦娆忽然咬了睿富一口,令他松手,也不管他疼得喊,即刻拦住冷月心,问:“你往哪里去?”
冷月心一愣,不知所谓的看着平日里也不多说话的白钦娆,当然冷月心在宫学堂,跟谁也不多话,只是平日她们自玩自的,也不会来惊扰冷月心。
“你还有没有助演了,刚才给曲湘涵找的章戈英,不错,借我用用?”白钦娆说完的时候,冷月心在转身,然后顺手指了一个方向给她。
白钦娆顺势看去,是一块草皮上,躺着还戴着狮子头的章戈英,狮子皮正仰面朝天的,还直挺挺着毛茸茸的四个狮子腿,气喘吁吁。
一场助演下来,她可比主演累多了,所以此刻只能这样趴着,因为狮子头憋闷,又用力多,太喘,居然尾巴还在随着呼吸一摇一摆地。
曲湘涵倒是精神,亲自跑去给‘狮子’端茶去了。
看见‘狮子’这副模样,白钦娆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只能罢演了。
这时候冷月心忽然拦下了端着两杯茶回来的曲湘涵,将她手里挥舞着给章戈英准备擦汗的丝绢和其中一杯茶,给截了过来。
曲湘涵急着照顾章戈英,无暇顾及其他。
冷月心又将自己领锦侧面的丝绢取下,将两条丝绢和茶都递给了白钦娆,然后继续往前走了。
白钦娆看着手中的这两个物件,不得不佩服得直叹气,然后赶紧去找顾宝梁了。
顾宝梁还在抹眼泪,心有不甘的坐在草地上。
平时在宫学堂,文臣子女和武臣子女,很少交流,更是很少说话,甚至冲突也被小心翼翼地避免着。
虽然章司姳娇纵,但其他武臣子女还算心中有数,若是和文臣子女闹起来,各自的父亲在朝中共事总是有影响的。
所以顾宝梁和白钦娆,无冤无仇,无交集,除了两个人都被封为了宫花。
但是当白钦娆将丝绢递过来的时候,顾宝梁几乎想也未想,就点头了。
龙椅里的皇上跟太后聊了几句,之后问安康:“公主们准备了什么节目没有?”
安康刚才看见公主们吵得脸红脖子粗,幸亏晚宴嘈杂,掩盖的住,此刻她们揪着彼此,离席去树林里继续缠斗去了。
只有子尊公主,时而穿梭在席间,时而又去与冷月心同坐,时而又回到太后这里。
所以安康回说:“回皇上,公主们未准备才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