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问身边的章戈英:“你累了吧,回去休息吗?”
章戈英似乎还未从刚才与睿宁的对战中收敛亢奋,奇怪说:“晚宴这是要结束了吗?”
冷月心笑道:“你这是要大战三天三夜吗?”
章戈英又奇怪的看着冷月心,问:“你不是说头疼,我说陪你回去休息,你又不肯?”
冷月心于是靠近她的耳边,问:“与你切磋过的这几人,哪一个最令你印象深刻?”
章戈英立刻说道:“自然是最后一个,叫什么宁的,场边嘈杂,没听太清楚,但总归是宫里的,或者是大臣家里的,也不知道是个兵营的,还是家臣,或者是宫中侍卫?倒数第二个,也不差,只没正式交手,但看他的兵器使的,我应略胜一筹。”
冷月心笑说:“这倒数第二个,连名字都忘记问了,是吧?”
章戈英点头说:“对,忘记了,都是皇上封将军,叫我去御前,就给忘了。”
“没关系,这倒数第二位,我知道他叫什么,是章相义子,章司骏。”冷月心告诉道。
“章司骏?”章戈英倒听说过,说:“虽然名字不熟,但我听说过,说是他之前在兵营已名声大噪,只是职位低,现在怎样了,章相也算有眼光,居然挑了这样的义子。”
“他现在是三皇子殿下的主副将,常在边关,所以我们不是很认识,只听过他的威名。”冷月心说。
章戈英却着急问道:“那最后一个,那个什么宁的,你可知道背景?”
冷月心故意摇头,说:“你也知道,我可是文相之女,能知道武相义子,已算不错了。”
章戈英顿时唉声叹气说:“既然与章司骏站在一起,或许也是个兵了,可惜了,不该只问他姓名,应该多问两句,比如在哪个宫里当职,或者在谁的仗下,也好去找不是?”
“为何要找?”冷月心问。
“没打完啊,就像饭吃到一半,就被你叫走了,是不是要回去找碗呢?”章戈英的形容。
“我看已经打完了,才叫你的,打来打去,又不分胜负。”冷月心故意,忍着笑。
章戈英叹道:“算了,你也不懂武功,怎知打完没打完,又怎么会理解我现在卡在半道上的一颗心,悬在那里,必须要再见,打完、打彻底、打痛快了,心才能沉下去了。”
“这又是什么功夫,心也能飘起来?”冷月心好奇道。
章戈英不禁拍了拍自己的心,说:“也不知道它怎么了,说它被打伤了?没有啊。说它没被打伤,此刻就砰砰,跳得厉害,这运的气也收完了,怎么还这样心神不宁呢?”
“不止心飘着,整个人是不是也漂浮不定的感觉?”冷月心问。
章戈英立刻说:“看来梁御医将你教的不错了,不用把脉,已经知道我此刻晕乎乎的,这胳膊,这腿,这身上,这脑袋,哎呀,这个飘啊,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了,难道刚才真的大意了,被谁把我给打散了?还是中暗器了?”
章戈英又看了看自己,纳闷道:“散也是散身体,怎么把我的魂儿,也给打散了呢?”
“什么魂儿,那是心神,你现在是心神飘忽的状态。”冷月心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又故意说:“依我看,那个狄龄佐的哥哥,就不错,我看戈将军的目光里有光,似乎是看中了,戈将军和狄将军,同是武臣,又同僚甚好,或许要将你嫁给他呢,而且是狄将军的长公子,你与他又交过手,我们跟狄龄佐又是同学,你若嫁过去,也不会感到陌生。”
“非也,我父亲眼里有光,不行,因为我看不上手下败将。”章戈英一本正经道。
聊着,章戈英的目光,却一直浏览在各处,似乎正在寻找某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