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宁在宴会中远远地看见水粉往这边来了,于是对身边的冷阅简说:“看来母后十分惊慌,居然派了水粉亲自过来。”
冷阅简说:“皇后娘娘是担心事情外露,看来也十分信任这个水粉女官,皇后娘娘关于行刺的事应是不知情,殿下小心言词。”
睿宁应下,水粉也来到了眼前,行礼说:“奴婢见过三殿下,因二殿下病情,皇后娘娘请三殿下无论如何从宴会中抽身去一趟。”
“知道了。”睿宁于是吩咐冷阅简说:“你们照应好宴会,本殿去去就来。”
冷阅简恭敬道:“是。”
睿宁于是跟着水粉一起走了。
却不是去睿安帐中,而是去了皇后御帐。
睿宁进帐后直奔皇后,问道:“母后,不是说哥哥病情,怎么来母后帐中?”
小章皇后先对水粉吩咐说:“你去外面守着,让宫女都退开。”
“是。”水粉立刻退了出去。
小章皇后才拉着睿宁问道:“太后御帐遇刺的事,你可知情?”
睿宁反问道:“母后如何知道此事?”
小章皇后顿时慌了神,说:“你果然知情,说,此事与你是否有关?”
睿宁却说:“母后,此事与儿子关联不上,倒是与母后或许会有关联。”
“什么意思?”小章皇后糊涂了。
睿宁解释说:“皇后御帐离太后御帐最近,太后御帐遇刺的时候,母后什么都没有听到吗?据说鹰犬卫和刺客打了几个回合,刀都被砍断了,这样的动静不算小了。”
小章皇后听了,立刻脸色苍白,才吞吐说:“本宫那时去了睿安帐中。”
“母后,”睿宁提醒道:“哥哥昏倒之后,将军和傅卿们派人第一个通知了儿子,可是儿子派人来皇后御帐通知了母后,母后片刻才赶了过去,儿子先一步到过哥哥帐中,所以儿子知道,那时候母后并不在那里。”
小章皇后听了,才慌张说:“母后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所以害怕不敢出去,直到恢复了安静,母后又得了你的消息,才敢去了睿安那里,但是母后并不知道什么行刺的事。”
睿宁问道:“皇后御帐的宫女呢,水粉女官等人是否看见了什么?”
不等皇后回答,睿宁又说:“母后,她们最好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她们当时正在陪着母后在哥哥帐中,母后的确是去了哥哥帐中,所以并未在皇后御帐内,也就没听到任何。”
小章皇后立刻明白了睿宁的意思,于是点头说:“没错,母后当时是去睿安帐中了。但是睿宁,为何母后要这样说,难道你父皇真的会为了此事来质问母后吗?”
睿宁点头说:“若是皇后御帐遇刺,儿子也会怀疑一切、质问一切,父皇是太后的儿子,又是皇上,刺客行刺太后,皇上不会轻易罢休,朝廷若是都知道了,也不会轻易罢休。”
还没说完,帐外水粉有意高声通传道:“皇后娘娘,福总管求见。”
睿宁立刻叮嘱小章皇后说:“母后不要紧张,原本就跟母后没什么关系。”说着自己先躲去了内帐。
小章皇后才赶紧整理了情绪,说道:“进来吧。”
福泰于是进来帐内,跪礼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上刚喝了一壶安神茶,觉得好,于是差奴才来请娘娘过去一起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