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翊闻言,目光半阖落于江凌月身上,神情中少了些冷峻,又添了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江凌月眉梢一挑,“干嘛?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打战这事儿是我的老本行,你们这儿没人干的过我!先不说这些来,来,先把药喝了。”
江凌月说着,将一勺药送到君北翊嘴边。
君北翊并没有张口去喝,而是道:“方才你怎么喂的,现在就怎么喂。”
江凌月:“……喂,这还有人呢,你要点脸行不行!”
青衫男子闻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啊,外头好像刮风了,哦,我想起来了,我屋里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我先走了姑娘!”
江凌月:“……”
就算是找借口也能不能找个像样点的啊喂!
君北翊薄唇轻轻一扬,哑声道:“现在没人了。”
人昏迷着江凌月敢嘴对嘴给君北翊喂药,可现在人都醒了,那还怎么喂?
江凌月还要脸,绝对下不了口,做出这等造作肉麻的事情。
于是,江凌月声调一抬,开始撂狠话,“爱喝不喝!”
君北翊并没有再接话,而是自己撑着胳膊起来了。
躺了这么久的石头床,也确实该难受了。
江凌月见状,忙帮着扶他起来,然后才继续开始给他喂药——当然,是用勺子。
君北翊坐在昆仑玉的一端,而江凌月则站在他身前,一坐一站的姿势,加上昆仑玉的高度,将君北翊和江凌月的眉眼拉到了同一条水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