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因此时正值寒冬之际,宴厅四周放满了罩着铁网的炭盆,整个房间暖意融融,丝毫不见寒冬踪迹。
原本,这种有皇室贵族在场的正式晚宴,是要用一人一条的桌案,分而用餐的。
但是江凌月嫌那么样排位置太麻烦,于是大手一挥,让子期改用了接地气的大圆桌,美其名曰拉近各国关系。
此刻,宴厅里,放置三张圆桌,主桌上坐着的都是三国的几位大佬,其余两桌,则是各自的臣子。
江凌月进门的时候,宴厅正在进行歌舞表演。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坐在宴厅一角,拿着一根竹笛吹奏,另有七八人,在宴厅中翩翩起舞。
吹笛子的那女子,面色黝黑,皱纹横生,白发斑驳,是一名老的不能在老的农妇,大概是做惯了农活,手指不大灵光了,又年纪大了,中气不足,农妇的笛子吹得支离破碎,几乎没有一个音是完全成型的。
至于舞蹈表演,水平也是层次不齐,领舞的年轻女孩水平尚可,可除此之外,便几乎都是滥竽充数的大妈。
即便腰如水桶腿如象柱,大妈们依然充满热情与自信,抖动着浑身的脂肪,洋溢着灿烂的笑脸,展现出了晋阳城百姓最淳朴炙热的欢迎。
——江凌月甚至在舞蹈队的最后,看到了那位前几日早上,给她塞事后汤的厨娘大妈。
想来,晋阳城百姓也是人口稀少,人才稀缺,怕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凑出了这么一个班子。
江凌月视线一转,去看在座的客人们。
只见众人无一不是一脸便秘,有的甚至拧着头在看窗外的星空,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