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沉默地容臣此刻说话道:“那是北疆极寒之地出土的雪玉。雪玉虽然不难得,但是因其质地脆弱,十分难雕琢成玉器,整个北秦有这门手艺的人,唯有北秦皇室的御用工匠,你是从何处买来的?”
容臣一句轻轻浅浅的话,让玉竹本就忐忑的脸色彻底挂不住了,她目光四处乱飘,最后对上宋之问阴冷的目光,紧张道:“我我记错了,这是我捡来的!”
江凌月:“这件玉器是二十年前李夫人四十大寿时,赐给李夫人的寿礼之一。你又是如何捡到的?还有——”
江凌月看向玉竹,目光冷冽起来,“你弟弟赌博欠下的巨额债款,为何突然还上了?你家家穷四壁,又是哪来的钱?”
眼看着自己的老底都被揭了,玉竹再也说不出话,她脸色惨白,死死咬唇,不吭声了。
江凌月再次看向李沁,道:“是你给了她银子还弟弟的赌债,那玉簪也是你送给她的。你本来是想着女子皆爱美,她又叫玉竹,故送了她这枚青竹样式的簪子。只是你没有想到,这枚在你家库房里积灰多年的玉簪子,并不是一般的稀罕物件。”
李沁毫不犹豫道:“就算簪子是我送给她的,又能代表什么?”
江凌月:“代表你买通了玉竹,在宋婉儿的水果里下了毒。”
李沁冷笑,“仅凭借这一点能说明什么呢?下毒?你亲眼看见了吗?”
江凌月:“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我有证据啊!”
江凌月说着,目光落到了李沁手腕上一串珊瑚珠上,“李小姐,你手上这个珊瑚手串,听说从不离身,我想问问,这手串是谁送给你的,有什么说法吗?能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