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的温沉非常失落。
已经过了多久了?
温沉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靠在慕烟之前待的房间的墙角,高档酒被灌了一瓶又一瓶,醉了就睡,睡醒就喝,如此反复。
保镖也一直没来过,没来过的意思就是没有消息。
甚至他们来打扰温沉都不敢,现在的温沉明明消沉至极,气势却比之前还恐怖。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这个本能促使他们成为了温沉的手下,现在也促使他们离温沉离得远远的,丝毫不敢靠近。
莫名的,这位雷厉风行的总裁就觉得自己,挺可悲的。
如果这个时候,慕烟在,慕烟没有离开他的话。她那么温柔的人,肯定会放缓了声音安慰他,说不定会轻轻地抱住他,会想方设法逗他笑……
可是她不在。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怎么把一个那么好的女人逼得即使挺着肚子,也要使尽手段逃离他身边……
他温沉,真的那么糟糕吗?
温沉越想越烦躁,举起酒瓶又是猛灌。暗红色的酒液从脖颈滑下,淌湿了前胸。
喝不醉。
为什么喝不醉?喝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起码可以做一场恩爱的美梦不是?不会像这样……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地板上摸索着拿起手机,摁亮屏幕看了一眼。
日期上的数字跳了两个,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了。
温沉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他也不调温度,就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黑色的衬衣吸附住皮肤,黏腻又难受。
温沉也不知道冲了多久,高压水流让他闭上了眼睛。睁开眼是迷蒙的水汽,闭上眼是慕烟。是慕烟笑,慕烟生气,慕烟哭,甚至是慕烟在他身下承欢的魅惑……
直到酒意被冲得干干净净,温沉才关了水,重新睁开眼。
这时的眼里,已经不见悲伤,尽是狠厉。
他换了衣服,召了人进来收拾满地的残局,又走进了书房。
保镖也不知道这会儿的温沉是已经清醒了还是还在气头上,在门外看了又看,始终不敢进来。
温沉被他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子无语到了,不耐烦地说:“进来。”
身材高大的保镖这会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桌子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查的怎么样了。”
“报告老板,没有查到。”
“什么都没有?这都一天过去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温沉感觉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烧,烧的他头脑发昏。
“老板,周围商铺都查遍了,实在是没有消息。你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找一找……的?”保镖说着也有些迟疑,实在是怕温沉迁怒。
“别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地方?”温沉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场景,慕家,慕妈妈母族或是昔日好友,都没漏下,还能是哪……
那就得先解决这个问题了:“去查查慕烟近些年的关系网,接触得近的一个都别放过。”
“是。”
保镖应下,退出了书房。
温沉凝视着桌上的手机,几秒后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个捷径。说是捷径,其实也有可能是一个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