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桐回到大厅,开始死命地掐自己的右手背。
叫你没出息,那么快就签了份丧权辱国的欠条。
话说回来,资本家都是这种雁过拔毛的个性吗?聂归辰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慈善家。
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无比怨念地回到大厅,郑妙子打量她一眼:“这是这么了,跟那位声名显赫的聂二少走了一趟,都开始自残了。”
叶初桐一想到三十多万,还外加利息的巨债,就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盯着被灯光映照得斑驳的天花板,忽然想起聂归辰的话。
什么叫当众跟人拉拉扯扯?
他见过赵信阳?
叶初桐翻出自己的包,拿出手机给赵信阳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接。
“喂,初桐?”赵信阳声线温柔,像清润的溪水缓缓流淌。
叶初桐心里的毛躁被抚平大半,“时间不早了,我和蓝洁她们在susa,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接我们?”
“我客户见得差不多了,马上过来。”他语气平常得近乎光风霁月。
叶初桐甚至有种怀疑他的愧疚感。
她叮嘱两句开车小心之类的话,先收了线。
“今天周末,开车小心一点”郑妙子捏着嗓子,学叶初桐的语气说话,末了又两眼放光,“哎,你们家赵信阳的车技到底怎么样啊?”
叶初桐下意识看了一眼蓝洁,这个大嘴巴。
蓝洁撇开脸,扬起的嘴角分明在偷笑。
赵信阳模模糊糊地把那天在酒店的事揭过,她哪儿知道对方车技如何?
于是叶初桐绷着脸,十分正经地说:“我哪儿看得出车技好坏?这种事情,得交给警察叔叔。”
郑妙子哼了一声:“你这个没情趣的女人!”
叶初桐倒也不反驳,笑着喝水解渴。
十几分钟后,估摸着赵信阳快来了,叶初桐怕郑妙子再喝下去,连路都不认识,于是拖着两个女人往外走。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装饰性的水晶花树旁,一个妖冶男人纠缠赵信阳不放。
赵信阳绷着张脸,一脸厌恶地推开对方。
“亲爱的,你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可爱,我看得腿都软了,第三条腿却硬得不行”男人柔韧度很好,穿着骚里骚气的蕾丝透视装,勾着赵信阳的脖子,嘴唇撅得老远。
“滚开!”赵信阳额角青筋直跳,揪住男人的衣领就往地上摔。
男人很灵活,人只是退开些距离,手又挽住了赵信阳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