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道:“我听说了京中时疫的事。若是时疫如此蹊跷古怪,应该上报京兆尹,才禀宫中,着人治理。”
灵雨站起身,少年身影在屏风外,“怪就怪在。这时疫病症太过于简单,根本不值得被重视。到如医堂诊治的病人不出三日可以归家。可七日以后,如同另一个轮回,病症再起,与之前别无二致。反反复复……而且……”
灵雨停下来。
“你继续说。”
灵雨说:“而且,这些日子,这群病人已经有不少对如医堂生了怨念。认为是我们如医堂的大夫医术不精,无法治愈,害得他们反复。昨日一个青壮汉子还砸了如医堂的桌椅。把师傅气的不轻。”
容华微微蹙起眉头,“若有任何需要,大可同镇国公府说。公主已经安排了人手去如医堂。”
“那真是多谢了。”
“时堂主至今也没找到这时疫的起因吗?”容华问道。
灵雨沉默了一刻,“师傅这些日子操劳过度,每日睡得时间颇少,而且他年纪也大了,对身体的损害也很大。我们已经翻阅了如医堂半数典籍,尚未找到答案。”
“如医堂如此忙碌,还麻烦你到镇国公府来,真是辛苦了。”容华看着屏风处。
灵雨的眸子看向屏风,“这是应该的。”
“你坐下歇息吧,不必盯着我。”容华转过头,身子向下沉了沉。
灵雨也没说什么,坐定在椅子上。沉默下来,也不再开口。
一刻钟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到了。
容华自浴桶中站起身,迈步出来,伸手抓过一边的亵衣穿上。又套上了里衫,最后披上外袍。身上都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掩盖了他身上平时的清冷草木香。
容华从屏风后走出来,灵雨再次替他把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