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看也不看她手里的银票,甩了甩手转身进内室。
“那就算了,这五千两也算我给姑母与姑丈买补药吃,我着急出门就不陪你们磨嘴皮子了。”
买补药吃??
这话让侯夫人气的浑身哆嗦,可又无可奈何。
袁仲宣也觉得金玉说话有些过了,眼里带着不满盯着金玉进内室的背影。
袁贵敏更气,本就不怎么出色的面容,此时更是因为生气而变形。
“满金玉你何意?这是诅咒我爹娘吗?”
袁贵敏本就不是能忍的性子,自打进门她心里就憋着一股邪火,这会儿,终于有了宣泄的借口。
“诅咒?”
“我好心送五千两银票给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妄想往我头上盖屎盆子?我就这么好欺负吗?”
刚进内室的金玉又折返回来,冷眼盯着袁贵敏。
“既然如此……”
她迅速伸手抽出侯夫人手里的一把银票,拿在手里晃了晃。
“我拿去点火用也好过给你们。”
“玉儿,你表姐她……她是说着玩的,她没……”
“害我性命,动不动就来我这儿搜刮东西的表姐我可要不起,那一千两一会儿送来,我着急用。”
金玉转身把银票递给一旁的珍珠,然后又进内室。
“没事都去忙吧。”
“喜珠——”
“奴婢在呢!”
“你跟着姑母去取银票,我着急出门儿,可别让我久等。”
“是,奴婢腿脚快,定不会让小姐等的。”
喜珠欢天喜地的答应完,然后转身看着侯夫人母子三人。
“侯夫人请——”
侯夫人气的脸红脖子粗,可依旧忍着。
“对了,往后袁世子别有事没事来我这儿,看见你令我心情很不好。”
“所以,你圆润的离去!”
内室又传来金玉满含嫌弃的声音。
“母亲当心!”
刚抬脚往外走的侯夫人,闻此言差点摔倒,好在被袁仲宣一把拉住。
他也思索,这‘圆润’俩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心里也清楚,这定不是什么好话。
“这贱……”
“闭嘴!”
袁贵敏气的面目狰狞丑陋,刚要开口大骂,就被侯夫人出声呵斥。
“母亲,她是越发张狂,吃我们家住我家的,还这般……”
“我们小姐带银子来侯府的,吃的也是我满家的,表小姐不可胡说。”
喜珠听这话就不开心,张嘴就反驳。
反正最近她胆子也练大了,不怕侯府这些人。
“你给本小姐闭嘴,一个小小奴才,谁给你的胆子与本小姐顶嘴?”
“回表小姐,是我家小姐给奴婢的胆子。”
“你这贱婢,看我不……”
袁贵敏拿金玉没办法,就想拿喜珠出气,说着抡起胳膊就想抽人。
“住手!你再这般放肆,就去屋里待着!”
侯夫人心里也气,可是金玉的丫鬟她也不敢惹,生怕又要往出掏银子。
不过,她呵斥完女儿,再看喜珠的眼神也很不善,且满含警告。
跟着金玉越来越胆肥的喜珠,自然是不怕的,还冲她礼貌一笑。
瞬间,侯夫人只觉得胸口憋的难受,呼吸也不畅,便脚下加速,直奔主院,好拿了银票打发了碍眼的喜珠。
对于金玉,她也得想想对策才是。
既不能让她与侯府生分,也不能让她这般张狂下去。
这事,确实要好好思量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