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音听完这一席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宋雨辞捂着脸又哭又笑,“就因为我是女的,把我给扔在孤儿院里,哈哈哈…”笑着,她咳嗽起来。
余景音帮她顺着气,“你别激动,真的,别激动别激动!阿辞,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还有徐鑫树,还有那么多人陪在你的身边啊!”说不难受是假的,从小待在父母身边,受尽宠爱的她实在难以想象,明明宋雨辞有父母的,可却因为她是女孩,就把她给扔了。
俩个女孩互相抱着,给予对方无声安慰。
在医院养了几日,宋雨辞便准备出院了。
徐母去做出院手续,徐父去停车处开车到马路停车处等着,徐鑫树和余景音一同帮宋雨辞收拾好东西,三人一同走出病房。
在医院大厅那儿,宋雨辞看见了一个样貌与宋河极其相似的男人,那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一只手拿着单子,一只手扶着一个看着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人,面带笑容,好生意气风发。
宋震看见了宋雨辞,不为别的,只因宋雨辞一直在盯着他看,他疑惑,随后想到了莫不是认识他的人,他扶着那女人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面露尬色,但却仍面色沉稳地朝宋雨辞点点头。
宋雨辞的心猛然刺痛,这陌生、礼貌性的招呼,呵…他真的不认识她,他真的不记得了,他还有一个女儿,叫宋雨辞!
宋震身旁那女人抬起纤纤玉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怎么了?回去吧。”
宋雨辞转过身来朝医院大门口走去,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值得她伤心呢,不该再这么庸人自扰了,只是,可怜了那女人,那个在她记忆最深处,一直在哭的女人。
宋震闻言,回过神来,抬手扶住女人,朝她嘘寒问暖,他心里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刚刚那女孩,很面熟。
宋雨辞坐在车里,徐鑫树坐在她身旁。
风呼呼地从车窗吹进来,吹乱了宋雨辞的发丝,徐鑫树抬手去帮她理好,将车窗关上,“身体才刚好,别吹风了。”
车内放着一首安静的歌曲,宋雨辞靠着徐鑫树闭上眼睛,心里涌起一股念头,那就是:鑫树,我想离开了。
到了家里,恰逢周末,后天儿他们便能一同返校。
宋雨辞请了一周左右的假期,落下了许多课程,徐鑫树帮她整理课本,说:“你别急,到了学校,我给你好好补补,你现在把身体养好了最重要的。”
宋雨辞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正在帮她理课本的徐鑫树,忽然朝徐鑫树张开双臂,说:“鑫树,来,抱抱。”
徐鑫树微微一愣,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你,你怎么了?”他看向宋雨辞时,眼中带着光芒,带着丝丝期翼。
宋雨辞浅浅地笑着,“鑫树这是害羞了吗?”她心里莫名一暖,起身走到徐鑫树跟前,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格外安心,鑫树,幸好,我还有你。
徐鑫树僵着身子抱着宋雨辞,渐渐放松下来,面露柔和之色,将脸贴在她的发丝上,蹭了蹭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