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父亲几次想给她找门亲事,只是她一直都看不上,所以如今虽二十有余,却一直待嫁闺中,可有这回事?”
何安宁没想到向挽清会突然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是有此事,去年末的时候还为他说了城门领嫡子的亲事,只可惜她没同意。”
向挽清:“这城门领的儿子年纪轻轻便官至内阁侍读,据说父母也是好相与的,后院又干净,足矣称得上良配,她怎么没同意?”
“说是不过个守城门的儿子,内阁侍读又是个没实权的六品官,总觉得配不上她罢了。”
实际上何安宁这话依旧是给张夏曦留了颜面,那日她拒绝这门亲事的时候说的话比这些更要难听上十倍。
“蠢货。”淑和开口道,“那城门领的儿子即便是我都听过几次,如今不过二十许便官至正六品,虽无实权,却有不少内阁学士对其赞赏有加,未来不可限量。张氏母族也并非什么豪门贵族,大司马为她择这一门亲事想来也是废了不少心思,她却还不知好歹,真当这满天下的人都是苏晗向铭熠之流吗?”
“这世上总归有些不知自己斤两的人。”唐禗不耐道,“我去把她赶走,当真是反了天了。”
何安宁知晓唐禗性子,只怕是要闹出事来,连忙起身把她按回椅子上道:“神女,此事既然与我有关,不如就让我去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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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禗:“?”
“她毕竟是你名分上的姨母,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把她赶出去,这地方反正包厢极多,你让她随意挑一间就是。”向挽清接收到何安宁求救的眼神,朝着唐禗开口道,“不知神女觉得可行?”
唐禗见向挽清开口,冷哼一声道:“反正今日是请你们几个,你们要觉得没事,我自然是随你们。”
淑和见何安宁将目光转向她,也开口道:“我听挽清姐姐的。”
何安宁这才告了谢,急急忙忙往外面去。
唐禗瞧着她走远,这才低声嘀咕:“我瞧着安宁也不怎么喜欢她姨母,怎的还要请她进来。”
“安宁母亲早逝,虽说一直因此对他父亲有些怨言,实际上她却一直极为顾念大司马。”向挽清饮了口热茶继续道,“她知道大司马心中于当年有愧,如今更重视亲情人伦,所以宁可自己忍着气,也不愿打破这表面上的和谐。”
“那难道就这样让她继续忍下去?”
向挽清瞧着唐禗那只差拍桌子跳脚的不忿模样,忍不住失笑:“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唐禗怀着迟疑的态度:“当真?”
淑和:“我相信挽清姐姐。”
唐禗:“她就是说她能把天捅个窟窿我看你也能信她。”
“才不是……”
“嘭!”
淑和刚要反驳,就听到楼下猛然传来一声比方才还要剧烈的声响,三个人先是一愣,对视一眼之后立刻齐齐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