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穿着身粗布衣裙的苏甜,权珒一双眸子变得幽深晦暗。
那日在山野间她说,“不若我们两个寻一偏僻村庄躲起来,也过一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管其他人作甚?”
他答她,说要寻一间茅草屋,再置上二三亩良田。
若是就这样不回去,这些想要的都可以实现。
苏甜比起那骨节粗大的农妇来说身形格外娇小,权珒换来的那压箱底的新布裙足足大了一圈儿,穿在苏甜身上大的像是唱戏的衣裳。
权珒垂头,默不作声的拉起她的手将那过长的袖子折起来,露出一截手腕,然后换另一只,重复动作。
忽的,权珒攥着她的手腕抬起来,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截微透着红的腕子:“怎么回事?”
苏甜缩了缩腕子,声音里透着几分细细的哀怨与委屈:“我不知道……这衣服总是扎我,有些痛……”
穿惯了绫罗绸缎的人,是怎么也穿不了粗布麻裳的。
权珒眸色一暗,忽然推着她往一旁的土炕上去:“去把衣服换回来。”
他错了。
一朵娇花,从小便是娇养在温室里的,即使是把它强行放在了种粮食的黄土大地里,她也只会因为不适应而死亡,而不会茁壮成长。
“我不。”苏甜揪着身上布料粗劣的麻布衣裳,面上难得露出拒绝的神态:“可是我想要穿着它……”
“乖,去把衣服换了。”低眸看着苏甜,权珒的声音有些沉。
苏甜使劲摇了摇脑袋。